丑娃踱着步子,低头抱着胳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子。今天,他遇到了难题。遇事杀伐果断,论曲直进退有度的他,第一次在小事犯了愁。
“王爷,您还等什么?”他的几名亲信忍不住催促他。
丑娃叹了一口气,“你等跟随我多年,也是最懂我的人。”
“执政官说女皇陛下回来了,那女人一定会是女皇陛下吗?要果真是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一定不会下这种命令!”
“对!女皇陛下对臣说过,判刑前一定要凭有证据,不能凭空靠推想查案,更不能草菅人命。后宫之事虽不是我等能说的,但她们也是楚国的人,也该得到法律的保护。”
。。。。。。
丑娃看着天色已暗,这一天什么也没有干。门外站立着送水的下人们都拿着各自的家伙,等着召唤。
他多次找了借口茅厕,这些人也不顾体面的跟了过去,他在里面,他们在外面说个不停。
缥缈将后宫先皇的人都送到济管堂做工。朝野下轰动如潮水汹涌大波,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的打过来。他首当其冲的站在前沿,化解这份愤怒。
李梅做事强硬,干涉到所有贵族的贴身利益。以前,没有人敢说话,除了李梅是被神谕承认的唯一的人以外,是李梅做事手段抬高明,让人防不胜防地落入陷阱,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无论怎么做,李梅是站在得人心的位置,处理事情。现在这个缥缈是李梅,是这楚国的女皇陛下,他确认过的。现在这个缥缈想事、做事、说话更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散漫的随着自己的心性做事,不分轻重缓急,不考虑全面,不做谋划,不收买人心。
“你跟我进宫面见执政官。”丑娃说。
“你们来这里,为何事?”隆强压心的怒火,看着将他扣在御书房的丑娃。
哼哼迈着小短腿,找了一把椅子,爬去,窝在里面不说话。人是他领进来的,他年龄还不是当炮灰的料。如果不是因为李梅,他才不会在天未亮的时候,本该撅着屁股睡觉的时候,坐在朝堂,处理千万万人的生计。
“田小宝案件,他有新证据,证明不是太贵妃所做。”丑娃指指一旁颤抖着不知身体为何物的人。
“我们没有说是太贵妃做的。”隆说。
“太贵妃不该受罚。”那人终于吐出心里的结论,“臣有证据证明。收买田小宝及其等人的人,臣已经抓住。这人虽然是太贵妃的人,实为梅太妃做事。这是他的供词,请执政官过目。”
“案件错综复杂,牵扯到了至高无声的皇权。你这是要把皇权搬下来吗?”
“不敢。女皇陛下曾对臣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接受惩罚面前,没有区别,即便是高高在的皇帝,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君主。只要是人,做事不会完美,也会有错误。女皇陛下曾多次对臣说,臣应时刻提醒君主生命和公平的存在意义。”
隆接过书,看完之后,合书,再交还给这位大臣。
“已经结案,你这翻案,可是间接的拉低女皇陛下的威信。如果有人证明你的结论也是错的,你当如何?”
“臣惶恐,生怕自己独断,以偏概全,有愧女皇陛下的重托,所以,臣在查找证据时做到全面,不会因为一个人所说,妄下论断。”
“口才不错。你提醒的对,事事都要讲究证据证明。案件清明,才能不藏错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还社会一条朗朗乾坤的大道。”
那人脸露出轻松的笑容。
“你回去将你的人列个单子,再写出一份对办案的建议和章程。给你多少时间足够?”
“三天。”
“好。退下吧。”
“?”
“我会和王爷说的,有事,你还是要找你家的王爷。你先回去完成我交代的事情吧。”
“。。。。。。”
丑娃莫名其妙的被隆扣下,看着他那越来越黑的俊脸,暗叹时间的偏心,他已经是长了褶子的沧桑的年汉子,隆还是光洁润滑貌美的小生。
“你太冲动了!”隆抱怨着。
“让我睡一觉吧。你和缥缈恩爱的时间还很长,不差这一会儿。”
“我们的时间多宝贵,这一会儿也不行!”隆说。
强有力的情敌换成干不完的事务,隆对此很不爽。
“隆。”丑娃指着自己,“你现在还把我当成对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