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寒光化为索命的诅咒。
白刃如镜,映出他扭曲的表情。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刀刃淌在地上,绘成一幅诡谲的图画。
尖刀左右上下胡搅一番,才停下。
“你——!”
鹰钩鼻青筋暴起,捂着胸口,重重砸在地上。
他眼神涣散,嘴里像含了冰,上牙碰下牙,邦邦响。
“为......为什么?”鹰钩鼻声音颤抖。
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居高临下看着他。
老周呵呵笑:“人有三急啊,贺师兄,我之前撒了个尿回来,脑子里就多了些什么东西。说什么你是贼子,要杀掉。”
“哈哈哈!”鹰钩鼻突然笑了,似乎想起来什么。
随后他闭上眼,嘴里喃喃:“盗...世...阁,我艹尼玛......”
头一歪,成了一具尸体。
老周咂咂嘴,点头自语道:“死前还告诉你真相,让你瞑目,我真是好人。”
————
大牢里。
众人已经不敢大声喧哗,怕引来北臧教弟子。
他们小声讨论着:
“怎么办,我们还能得救吗?”
“算了吧,你没听到那个鹰钩鼻弟子说的话吗,唉,还是等死吧,我感觉没戏了。”
也有人朝王虎那边努努嘴,小声嘀咕:
“你看角落里那两个人,他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就坐在那儿,跟两个傻子似的。我们跟他们一样,乖乖等死不好吗?”
“嘿,那年轻人长得一副机灵样,没想到是个傻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中年人倒就是一副傻模傻样。”
“也不一定是傻子,有可能是不怕死的缺心眼。”
“做人要有上进心,我们不能学他们。”
“......”
这几人说话声音不算大,可监狱也不大。
张白耳朵动两下,一脸黑线。
但他也没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
从最开始,他选择坐在角落里,目标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只是没想到,一直昏迷的王虎莫名地醒了过来。
同样跟他一起坐在角落里,两人这才有了交流的机会。
否则,他的预期是一个人猥琐入狱,猥琐发育,猥琐出狱。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他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节外生枝。
就当众人讨论的重心放到别处,对角落的两人没那么关注的时候。
张白掌心突然出现一团青烟,随即凝聚成一只白色玉佩。
脸色一喜,就是现在了。
他有些怜悯地看了身前的王虎一眼。
但很快收敛好情绪。
趁人不注意,他右手居然微微发亮,放到肚皮前,穿了进去。
摸了两下,从肚子中掏出一颗五色球来。
“五行法过于深奥,我自废修为不久,现在还不能彻底融合这五行珠,土遁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大概五米的距离,再见了,哦不,来世再见了,小兄弟。”
悄悄朝后挪了几步,张白嘴里小声念叨些什么,五行珠便亮起微弱的黄光。
黄光闪过。
张白便如凭空消失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地下。
只留下一个直径约莫三毫米的小孔。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消失的一刹那,王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