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溶月笑了笑,心中已有成算。
上古封印,眼熟的纹饰,轮回之井,眼下都是不确定的事,不宜伸张,因而江白白也没跟溶月吐露自个儿的真实目的。
“我刚听你说什么洗骨易髓,是怎的一回事?”
溶月:“你可知晓返骨池?”
江白白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倒是听说过,返骨池可洗去人血脉中的杂质,只留下体里最厉害霸道的一种,换句话来说,就是可助修行者功力大增,但据说去了返骨池的最终都会变成妖孽,是极为危险之地。”
厉害霸道的血脉固然是好,但太过强大的力量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控制的,最后意识承受不住力量的反噬崩溃,只能沦为无知无觉四处为祸的妖孽。
因此上百年来无人跨足此地。
溶月:“我亦是如此觉得,但松辰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只能劝劝,能拖一时是一时。”
“是那日被灰袍男人说的话挑拨的?”
九崇塔倾倒那日她当然在场,灰袍男人说阿瞬的黑龙血脉十不存一,言语间的蔑视不言而喻。
溶月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松辰不说我便也没问,但他执意要去返骨池,定是因血脉一事伤了心。”
江白白还是第一次在溶月的脸上看到迷茫和不知所措,她以为,溶月和拂煦差不多,都以秉正持中为毕生追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刻在他们骨子的。
但万事总有例外。
溶月的例外就是阿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