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套好的说辞!
风堙子屺冷哼一声怼道:“吾若不回来,他上天入地一点事没有。”
她轻飘飘一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却将他这半年所做的事定了罪。
“算了小屺,让他去吧,天色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池寒山算看出来了,缘翊、云谣、封熙只在一起半年,就拧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三个一心糊弄子屺,今晚必然什么病发作。
意料之外子屺没有在圣灵宫过夜,缘翊送走他们,来不及多想,赶忙往后殿跑去。
他不清楚云谣给封熙准备了多少难以消化的鸭肉,刚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一声瓷器落在地上碎响的声音,而后是卧房深处急促又痛苦的呼吸声。
按道理来说鸭肉与安神药相冲最多只是腹泻呕吐而已,怎会剧烈爆发了呼吸困难?!缘翊在看到封熙痉挛的倒在地上咳血时,一下子慌了神,他跑过去帮云谣将他抱上床,喊了两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转而赶紧问云谣:“怎么会这样?!他这样多长时间了?有没有服过药?!”
云谣着急的红了眼圈,语无伦次道:“药喂不进去!半柱香前用了一盘鸭肉,他说胸闷憋得慌,吾扶他刚躺下,就开始反胃想吐!一直按着心口喊疼!”
“嗬……呃!嗬……”
因为强烈的窒息,封熙半张着嘴,头死死后仰。他的身体僵硬的一点也掰不开,缘翊顾不上再问什么,找到他肋下两寸处狠狠一按,封熙泛白的双眼瞬间回落,随着上身痉挛的一挺,他终于咳出了那口堵在气管里的血痰。
随后他死死抓着胸口的的手从身上滑下来,虽然身体仍紧绷着不时抽搐一下,但好歹不再被强烈的窒息折磨的痛不欲生了。
见状,缘翊稍松一口气,取出银针一根根扎在他手脚心口的大穴上。
“封熙哥哥他没事了吗?”
化出热毛巾擦拭他脸颊上的冷汗,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哭了起来,云谣胡乱擦掉泪水。
嘴角除了血迹,还不时划落含不住的口液,只能说他只是暂时不会感觉疼了,因心肺缺氧太久,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缘翊有些后怕,再次给他把起了脉相,果然还是一片杂乱。
“已经没有意识了,他这是食物过敏,引起的呼吸衰竭,吾已行针给他止喘,如果后半夜烧退不下去,可能就会有性命之忧。”
“那、那如何是好?!尊主呢?”
云谣不敢相信缘翊的话,明明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就有生命危险了呢。
缘翊皱着眉头化出一小瓶药,递到云谣手里:“你在这里守着,隔一个时辰给他降一次温,一定要让体温降下去,吾去找尊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