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勉受伤住进太医院,卢文魁抢救完毕后与刘勉睡在同一个房间。
几日后,那位负责刘勉医护的女官对刘勉进行了日常伤口检查处理后出去,迎面碰到了慌里慌张的徐恭。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看刘大哥的。”徐恭忙道歉道。
“没事儿。”那女官说完便出去了。
进来后,徐恭对刘勉道:“刘大哥,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刘勉见徐恭手上抓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条大黑狗,眼眶有点湿润:“你怎么把它给带来了?”
徐恭道:“其实我也不想的,我正打算着你在太医院这几天和它玩玩,谁承想,我一回到聚英馆,它就缠着我转圈圈。我看,它可能是想你了吧,所以就把它给带来咯。我也不能经常往太医院这里跑,把它带来省得你寂寞。”说着便将那绳子交给刘勉。
刘勉接过绳把,有点感动道:“谢谢。”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之前交给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徐恭在两张病床旁边的凳子坐下道:“那个欧阳伦的案子已经结了,朝廷安排的是秋后处斩。我已经打点了狱里的兄弟,在行刑前给他好酒好肉、好衣好床地招待上。行刺的凶手已经查到了,是欧阳伦的姥姥的表兄的外孙:醉花楼掌柜欧阳训。”
“欧阳训?”刘勉只觉得这名字很是熟悉。
“对,欧阳训。按理说这欧阳训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他却想着劫法场,救欧阳伦,但是那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作用?正赶上圣上想清理一下京城内外的艳楼,听说发生了这件事情,下令咱卫查封醉花楼等大型艳楼。抓到欧阳训后,朝廷下令让他和欧阳伦一起待斩。”
“行吧,看样子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刘勉将那绳子绑在床上后躺下伸着懒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受伤了就正好偷个懒,对吧,阿魁。”
躺在旁边的卢文魁可没刘勉这好精神,毕竟他中的是胸膛,只能弱弱应一句:“对。”
徐恭笑道:“刘大哥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那你就先回去吧。”
刘勉这么催着徐恭离开是为啥?用后世的话来讲,那自然是为了争取和刚刚那女官的二人世界呀。什么?旁边还有个卢文魁?人家都胸口中箭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影响二人世界。你说什么?刘勉刚住进太医院就和女官好上了?哪有那么快。
就在昨日晚上,太医院外面正下着雨,刘勉坐在太医院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忽而看见远处有一个小的黑点抖动着。他撑开一把油纸伞向那个黑点走去,待近后才看清,原来是一条小狗。
刘勉想到自己养的大黑,不免对那小黑狗产生同情。他小心地伸出手摸去,刚一触摸到,那犬猛得一回嘴,咬了刘勉一口,刘勉只感觉手上麻麻的,然后就感觉晕晕的,头很沉,倒了下来。
待刘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想着:看样子就算是狗,也不都是同一个样子。果真是:人和人,都是人,人人不一样;狗与狗,都是狗,狗狗不相同啊。
“你说你,下雨天乱跑什么?你旧伤还没好,现在又有新伤了,再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刘勉这才看到负责自己的那名女官在给伤口涂草药。
“是是是,我以后不会再乱跑了。”刘勉悻悻道。
待那女官处理完后正要离开,刘勉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东方静。”
“东方静”,刘勉躺在床上念着这个名字,回想着昨日的场景,浑然不知徐恭已经出去,也没注意到那东方静已经进来。
“东方静。”刘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美滋滋地念着。
“你叫我干什么?”
听到这柔弱一声,刘勉从床上坐起,看到眼前的女官东方静道:“没啥,就感觉你名字挺好听的。”说时抬头看向眼前这人儿。
自从进入这太医院,刘勉还没这么认真地看这东方静。只见那东方静眉目英飒,鼻悬玉准、齿若贝编,五官端正、白静文雅,好似天仙下凡、世外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