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八年,陶氏生卢诗琪,姚氏生卢施巴,卢文坤成婚,卢文峥溺水身亡、、、
洪武十九年,吕氏生卢石臼、姚氏生卢尔时,卢思美出嫁、、、
洪武二十年,姚氏生卢珥依、卢文炯被征入卫所,卢文坤成婚并接手潇湘馆、、、
洪武二十一年,姚氏生卢尔尔, 卢文魁成婚并接手金凤楼、、、
洪武二十二年,卢文炯战死,卫所赐“忠良军户”牌匾,卢文坤接替卢文炯进卫所,卢文堂成婚并接手潇湘馆、、、
洪武二十三年,卢文坤战死,朝廷赐“精忠军户牌匾”,卢文魁接替卢文坤进卫所,卢文强成婚并接手接手金凤楼、、、
洪武二十四年,卢文浚中秀才,卢妩媚出嫁、、、
洪武二十五年,卢文魁被选为锦衣卫检校、、、
洪武二十六年,卢柳眉出嫁,卢文胜染天花致死、、、
洪武二十七年,卢文浚中举人,卢齐眉、卢八妹出嫁,欲纳高知被拒、、、
洪武二十八年,卢文剑成婚并接手凤鸣苑、、、
看到眼前的这些流水账,刘勉不满意斥责道:“赵组长,让你查这卢员外的底细,你就查出这么些东西?你们这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离了应天府这么久,不知道自己还是个锦衣卫试百户、总旗了?是不是在外面待的太舒服了啊?嗯?”
自从与刘勉共事以来,随行官校第一次看到刘勉这般动怒,全部俯首作揖,为首试百户组长赵义德战战兢兢道:“刘大人,请息怒。这卢德勋是定远县有名的地头蛇,其声望仅次于高县令。卑职等除了从县内记录官文查找线索,别无他法。这定远县的百姓,但凡听到这卢德勋的名字,那是除了说他好话,其他的是紧闭牙关,只字不提呀。”
“那卢德勋有这么大的能耐堵住全县的口?”刘勉疑问道。
“据查探,这卢德勋在前朝战乱时,卖妻典子,心有愧疚,便在中举后不仕,以回馈乡亲。”
“开艳楼回馈?”刘勉不可思议问道。
“听县里人讲,卢德勋艳楼里的姑娘,半数是弃婴,其次是寡妇、女犯。艳楼里的人对那卢德勋无一不是感恩戴德的,不愿说卢德勋的坏话。”
“那艳楼之外呢?”刘勉问道。
“艳楼之外的人更不会了。”赵义德道:“艳楼外的那些单汉被允许在进艳楼前在钱庄赊账,其他的人也或多或少借了五大钱庄的银子,都不敢得罪这卢德勋。”
“既然他们都欠这卢德勋的钱,那不应该是希望卢德勋倒掉,这样就不用还了吗?”
“卑职也是这么想的。”赵义德道:“所以卑职觉得,那卢德勋应该没什么很大的把柄足以让他倒掉。”
“就算没什么大的把柄,小的总有吧?谁还没犯过小错误?到时候我们再小题大做不就行了吗?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懂吧?还需要我教你吗?”
“到现在为止,我等向外公布的身份是只是朝廷下派的查案人员,并没有表明锦衣卫身份。这些老百姓或许有那么点这卢德勋的把柄,但担心罪名不足以扳倒这卢德勋,反而得罪了他,一来会被立即催债,二来以后难以赊账了。”
“听你这么讲,确实是我错怪你们了。”刘勉看到其中一条道:“这个卢文魁就在我们卫里,你派几个人去趟南京城锦衣卫经历司,把他的情况调出来。”
“得令!”
约莫半月,从锦衣卫返回的一位试百户和两名总旗带回了卢文魁的信息,赵义德得知后立即交给刘勉。
姓名:卢文魁。
性别:男。
生辰:洪武七年二月。
经历:洪武二十三年接替其兄卢文坤进四川卫所。二十五年平原建昌卫反叛有功,擢为什长。锦衣卫招新怜惜其两兄战死,招收为检校,十月受领正职小旗,于锦衣卫中右所当差。
拿着经历司官文的刘勉翻着卢文魁的登记册笑道:“有这卢文魁在手上就好办了。”
这时,一总旗来报:“启禀大人,衙门外有人拿着请帖来访。”
“哦,让他进来。”
走进堂门的是年近六十的文质彬彬的老人,从赵义德收集的卢德勋的情报中可知,这便是卢府管家卢喜良。
那卢喜良见这衙门内的不是之前的年轻县令,便问道:“请问钱知县在吗?”
“你找钱知县有什么事吗?”赵义德问道。
那卢喜良回道:“我家九小姐过几天订婚,卢员外让小的来请钱知县到时候去吃酒席。”
“那钱知县不在,现在当差的是我们赵知县。”刘勉对着赵义德眨了眨眼道。
“原来您就是新上任的赵知县。”那卢喜良赶紧对着那赵义德拱手作揖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既然钱知县不在,就请回吧。”赵义德义正严词道。
看到赵义德这么不苟言笑,那卢喜良赶忙道:“虽然钱知县不在,但是赵知县在。可否请赵知县赏脸,过几日来寒舍吃酒席?”
赵义德正想拒绝,刘勉赶紧道:“卢员外这么看得起我们县令大人,我们赵知县自然会去的。”
“那就劳烦赵知县了。”那卢喜良毕恭毕敬给赵义德递上请帖道:“午时三刻开席,到时候就恭候赵知县了。”
“一定过去,一定过去。”刘勉接过请帖应道。
待卢喜良离去后,刘勉对赵义德道:“那我们准备一下,到时候去见识一下那卢德勋的神通吧。”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