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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才能制止加数?
秦豫急躁的,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他像一只明知道快要被结扎的公猫,在手术台上绝望地挣扎。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窗外的雨,一直敲打玻璃窗,砰砰响。他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冷静应对。
把那只拿槌的小奶猫,撵走。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还敲打我窗。是谁,一直敲打我窗。一直,敲到地老天荒~”
秦豫冷静下来了。可这时,桌上手机,震动加响铃,敲打办公桌桌面,发出嗡嗡的声音。
“是谁?”
“喂?您好,是秦豫先生吗?这里有一份您的快递,需要您当面签收。我就在三丰动物医院门口。”
穿红黑色工作服的男性快递员,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快递员交给他一个棕色纸壳箱,缠满黄色胶带。箱子不小,可他接过之后,发现并不沉,随手放在办公桌上。
快递员从黑色腰包掏出一把蓝色美工刀,慢慢递给他,说:“这是高保价快递,麻烦您当面验收,然后签字。”
秦豫接过刀,疑惑半天,嘴里嘟囔着:“我最近没网购啊。”
快递单上有水渍,可他找半天也没看到寄件人信息,只能看到,这是一份界陵县的同城快递。
“屁大的县城,直接送来就好,寄什么快递?”他疑惑不解。
哗。
美工刀轻松划破胶带。秦豫拆开箱子,看到物品之后,怔住了。
最上面有一张A4纸,机器打印的内容,写着:“物品清单:白鹅岭林地证一份;钥匙一把;木雕玩偶三只。”
他看到,果真有一份林地证,一把不锈钢十字形钥匙。
让他吃惊的是那三只木雕玩偶。
那是他六岁生日的时候,父亲亲手雕刻,送给他的礼物。
三只玩偶,各十几公分高,颜色各异,栩栩如生。
秦豫小时候特别喜欢三只玩偶,和它们做朋友,整日和它们一起玩。他还曾发誓,永远把它们带在身边。
后来上了初中之后,与它们玩耍日益减少。高中之后,完全把它们遗忘在老家某个角落里。
最奇怪的是,两年前,随着父母失踪,他回到老家界陵县,发现这三只玩偶也丢失不见。
他回想不断。快递员站在一旁,看他在发呆,小声提醒道:“你好,能确认物品吗?”
秦豫回过神,拿起桌上的笔,唰唰唰,在快递单签上名字。
快递员撕下单页,露出轻松的微笑,说道:“这一单,寄件人保价二十万,保价费一千。稍后肯定会有回访电话,麻烦您一定要给我个好评。拜托了。”
秦豫观察到,快递员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洗了头。黑色裤脚被雨水完全湿透,白色运动鞋沾满水渍和泥巴。
“这个寄件人病得不轻。”他调侃着,准备把美工刀递去,特意调整一下,把刀口对向自己。
“谢谢你。我肯定给好评。”
待快递员离开。秦豫把快递全部堆在办公桌上,盯住那三位老伙计发呆。时光荏苒,旧友重逢,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秦豫很快想到思路,毫不犹豫地抄起手机,在网上查找一番。他迅速查到包裹收件站点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是个男人,自称是站长。
秦豫站在桌边,弯着腰,撅着腚,几乎要趴在包裹单页上,很快报上快递单号,并且说出关键的信息,保价费一千块。
他期待地问:“站长,寄这个包裹的人,您还有印象吗?”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站长才答复道:“是一个女人。她骑一辆黑色摩托车,穿黑色机车服,戴黑色头盔。头盔里面还戴黑色口罩。捂得比较严实,我没看清她的脸。”
站长特意强调:“紧身的机车服。”
挂断电话后,秦豫得出结论:“紧身机车服啊。好想认识她。”
“不对。”他晃了晃头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他自言自语地断定道:“寄件人不留信息,这张A4纸都是机器打印。很明显,她不想被我查到。”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可桌上的手机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