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却甚千言。

“我明白了。”

齐莫云轻轻叹气。

......

咳咳！

君笑愁走出齐王府，终是再也压制不住体内那早已翻涌起来的气血，身躯轰然一震，一抹殷红的血色便顺着嘴角缓缓滑下。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从容。

果然是太勉强了。

君笑愁脸色苍白，靠在墙边喘着粗气，仔细看去，便可以发现其眉心处有一个金色的星芒正在忽闪而现。

“好在是做足了准备。”君笑愁有些庆幸地自语道：“也算是提前逼自己一把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正常使用了。”

“让你看见的话，又该唠叨我了吧。”君笑愁扯了扯嘴角，虽然勉强，却是真情尽显。

似是听到了君笑愁的低喃一般，原本还天朗气清的皇城竟是突然蒙上了一层灰暗。

君笑愁凝视上苍，深邃的目光似要穿透那世界的壁垒，直达那万千星河之外的虚无。

“有他在，凝视我，便已是妄想，更遑论阻拦。”

说完，君笑愁的脸上竟是掠过一分戏谑。

......

为了避免引起守卫的怀疑，君笑愁快速调整好气息，便强撑着站起了身子。

此时此刻，原本可以轻松背起的剑篓也为君笑愁增添了些许阻力。

君笑愁强打起精神，迈步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沐家。

提到沐家家主沐海祥，同齐王一样，也是这墨雪皇朝中位高权重的人物。

不过和齐王不同，前者是当今墨雪之主的孪生弟弟，而沐海祥则是墨雪皇的挚友。

民间相传，沐家先祖曾是墨雪皇朝建立的第一功臣，千百年来竭智尽忠，充当皇朝支柱，更是与皇室世代交好。

沐海祥与墨雪之皇的关系便是最好的证明。

沐家与齐王府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即使君笑愁状态不佳，也不过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沐家府邸。

不过出乎君笑愁意料的是，在沐家府门处，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沐海祥的长女，也是沐家唯一的千金，沐希灵。

虽然他早就猜出了沐希灵的身份，但如今在沐府当面一见，还是略感到一分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外。

说实话，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君笑愁晃了晃脑袋，走向沐希灵。

“笑愁大师，你怎么在这？”沐希灵注意到了君笑愁，也感到些许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君笑愁似乎是从来不会外出的。

至少在她拜访小铺的数次经历中，君笑愁无不缺席。

君笑愁此时已经调理好了气息，面对沐希灵的询问，君笑愁从剑篓中取出一把灵剑，轻笑道：“受人所托，特来归还。”

说着，君笑愁便准备将灵剑递给沐希灵。

后者接过灵剑，却是感到些许疑惑，柳眉便微微蹙起，“父亲也找过笑愁大师？”

在她的印象之中，虽然是他父亲之前无意中向她提到了墨雪小铺，才引起她的好奇，以至于拜访了数次，但沐海祥本人却从未亲自去过。

这般看来，父亲似乎在刻意向她隐瞒这件事？

或者说...

“希灵姑娘。”君笑愁打断了沐希灵的思绪，“不知沐家主在府上吗？”

沐希灵回过神，给出了一个同齐王府管家相同的回答。

“这样吗？”君笑愁颔首，“那就麻烦希灵姑娘将此剑转交给沐家主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便不在此叨扰了。”

说罢，君笑愁抱拳一礼，随即准备离去。

“笑愁大师，请等一下！”沐希灵红唇轻启，喊住了君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