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月岚与王文和等人的交谈,凡意等人才知道乔之维案的细节,但涉及到如何查办泰城商会等机密时,月岚便让这些寻常捕快都退下了,连凡意也不例外。
一众捕快都被赶到衙门的练习场,均有些愤愤不平,抱怨大案要案都被清玄署抢走,他们这些小捕快都没有出头之日之类。
而凡意则是静静地走到一旁,摸着武器架上的兵器,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个案子,眼下他已经修炼出内劲,只要再勤加练习,武道境界一定可以节节攀升,能在大半年后的京城大比中崭露头角。
这时木河缓缓走到凡意身边,有些尴尬地说道:“凡意,你这几天都没出门,我还有些担心你,现在看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凡意点头示意,平淡道:“多谢关心,前几天我有些武学感悟,这才闭关了几日。当日是我言语不当,你也可别怪罪。”
木河摆手道:“小事小事,我也不应该说那些话,你也不要见怪啊。”
凡意淡笑道:“自然不会。不知你此刻找我有何事呢?”
木河搓了搓手,压低声音说道:“凡意,咱们现在遇到的可是一件大案啊!你可知道捕快的晋升最快的途径便是破案,若是案子办得好,很快就可以得到提拔。”
凡意疑惑道:“武官的晋升不是只需要提升自己的武学品级即可吗?”
木河笑道:“话是如此,但实际官场提拔门道不少,毕竟有些人办事能力强但不擅长习武,而有些人是武学天才,但却不通世情。所以在实际选拔的时候,有些高品级武者职务会比较高,但却没有实权,有些品级较低但有能力的武官才是真正掌权的。”
凡意恍然,果然规矩都不是死的,实际办事的情况总是灵活的。
不过凡意不明白,木河来找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木河见状笑道:“现在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啊!你刚才也听到了,这可是一个大案,但你看清玄署的人都来了,这案子指定就轮不到咱们了,那这个大好机会可就没了啊!”
凡意不解道:“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清玄署既然早有准备,咱们自然只能听其安排了。”
木河再次压低声音,小心说道:“所以我想到一个主意,咱们两人提前赶往泰城,先把泰城商会监视起来,这样清玄署的人到了以后,也能记我们一功。”
凡意闻言脸色一变,也低声道:“你这是打算擅自行动?要是坏了大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况且你今天也看到了,泰城那边可能还牵涉到神机帝国的高手,手段诡异,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木河叹道:“说实话,我也怕啊,但我更怕碌碌无为,永无出头之日,我们还年轻,此时不拼一把更待何时呢?”
木河一把抓住凡意的肩膀,嬉笑道:“况且有你在,我也不用怕呀!今夜这个贼人不就被你逼退了吗?你可是三品高手,我跟着你肯定能平安无事!”
凡意闻言一阵头大,早知道刚才就不必出风头了,他现在再告诉木河自己武功还没恢复,木河也不会信了,反倒会觉得这是凡意找的借口敷衍他。
况且木河的话也让凡意有些心动,他也想仅凭自己做出一些成绩来,让月岚等人刮目相看。
于是凡意也没有再回绝木河,二人简单商定之后,便从衙门后门悄悄溜出。
二人去了一趟木河的家,木河进去告诉他母亲上面安排到吴州公派,要出去一阵子,并取走了一些行李与盘缠。随后二人凭着捕快官印出了城门,直奔吴州而去。
泰城位于吴州北部,距离望京城大约七百余里,按照他们二人的脚程大约需要十天左右。
这一路上,二人风餐露宿,因为是私自外出,没有衙门通牒,也不敢入住官道旁的官府驿站,所幸二人武道修为不弱,年轻力壮筋骨强健,既不畏风寒,露宿荒野也不惧豺狼猛兽。
等到他们赶到泰城时,二人均是灰头土脸,衣衫都有些破旧。入城时,他们没有出示京城捕快的官印,而是伪装成寻常百姓,就是怕引起泰城官府的注意。
进城后,木河借机与一旁的小贩攀谈,趁机打听出泰城商会的地址,便和凡意一同前往。
到了泰城商会大门口,二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进了泰城商会,这是一栋三层大楼,一层面积最大,不计其数的柜台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各种货物。
木河与凡意各自装作寻常百姓,在四处游荡,随机找些商贩交谈,他们知道这些小贩只是借着商会庇护做生意的,并不是商会中人,从他们口中未必能找到有用信息。
不过他们也从这些商贩口中了解到近期泰城商会的一些大事,首先就是五年前去世的乔冬城贪墨了泰城商会十万两白银,其子乔之维不久前越狱潜逃,官府发悬赏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