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粥的姻缘自然也成了被人利用的契机,且不说他们背后如何利益谋划,这每日前来讨扰的求婚示爱男子,就令虞粥心寒无望。
虞粥没有什么朋友,那些靠着利益糊起来的窗纸友情,太不牢固了。
只有家人,才是虞粥的朋友。当然,还有伯服,如论自己对伯服怎样冷言,但她知道他的心是好的,是对自己真正上心的男人。
虞粥并不想言语重伤伯服,只是这样的举止给了自己安全感,也分辨清了一些人。她心里知道,伯服是不会离开的。
赢州的樱花凋谢的差不多了,它们被风带到了哪里?又遇到了怎样的奇妙?在虞粥眼里,同样是一个向往的未知答案。
这天清早,虞粥梳洗了妆容出门,来到了淌醉酒馆。店家贺兴前来告知,伯服已经辞离多日,今早又前来辞行,将要归返龙庭。
虞粥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外面的街景,她的思绪被那群来来往往的男女带走了。
一直到下午,虞粥都在喝酒,淌醉酒并没有令自己完全醉去,她还在想着一个有趣的问题。
她自言自语的醉笑着街上的男女:有的男人很高很帅,却搂着一位又矮又胖的女人;有的男人又矮又小,却跟着一位高挑痩长的女人;有的女人干净漂亮,却陪着一位丑肥油腻的男人;有的女人貌丑刚烈,却带着一位阴柔瘦美的男子;还有那些身体残疾的男女,他们身边都有自己的另一半。
为甚是这个样子?
虞粥看不懂他们,她猜测道所谓的伴侣,其实是在映射他们那颗不愿暴露的内心世界。但,谁又愿意承认这些!
即便如此,虞粥仍在羡慕他们成双成对,又满是嫉妒他们恩爱甜蜜,同时也在反问自己,为甚自己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在外人眼中虞粥已经喝醉了,但虞粥不承认这就是醉,伯服的离开令她不敢就这样醉下去。
贺兴看着虞粥的样子只作叹气,想起了今早伯服辞行时挂在脸上的忧愁,他连唤小二再去伯服的住处看看,确定一下伯服是否真的走了?
淌醉酒馆伙计小二来到了伯服落脚的一处客栈,未见其人,想必已经出了赢州城了。店伙计感叹了两句,便返回了酒馆。
这一天,虞粥喝醉了,趴在靠窗的桌子上睡着了。酒馆要打烊了,小二根本叫不醒她,正在犯愁时,伯服回来了。
的确,伯服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并且已经起身行动了。出城前,伯服遇到了从龙庭赶来的好友西绛,二人在城门外聊起了此行。
西绛其人:身穿七星连锁甲,腰挂罄石斩音剑,足踏穹云流步靴,胯下东极墨烟驹。相貌堂堂气不凡,修真炼士玉皇山,看罢兴灭更迭事,神凡尚需“西绛”安。
西绛原是龙庭高相爷门客,授艺仙法于玉皇山,后追随高相爷征讨南、北二王,履历战功。高相爷有隐退之心,遂扶持右董相掌政,留西绛扶持。右董相遇贼子毒害,众势主共同举荐其门生马文曌担政。
伯服自接到西绛来信邀请之后,迟迟没有答允,直到昨晚才下定决心归返龙庭,同时也给西绛寄回了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