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河闻言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当即打开车门跳下马车。
只见马车的驾位上站着一个浑身裹进黑袍的人,严平被他像拎小鸡仔似的单手掐住脖子悬在半空中。
他周身源源不断的泳出青白色的气息汇聚在黑袍人掐住他脖子的右手,然后被黑袍人吸入体内。
“住手!”
余天河见此情景当即暴喝一声,只是还未等他上前营救,黑袍人掐住严平的右手一松,严平便软趴趴的掉落在地面上。
他浑身惨白,双眼圆瞪。
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你!”
余天河双拳紧握,手背青筋鼓起,刚才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人,这会儿却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余少爷别着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黑袍人从马车驾位上跳了下来,阴恻恻的说道。
这黑袍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至我于死地?
余天河脑海中并没有原身与他人结仇的记忆,他此时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身为他的贴身护卫,严正好歹是个筑基境的修士,在这黑袍人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而他现在只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子弟。
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
余天河想到了自己刚刚获得的金手指,他迅速展开面板。
“……”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些词条看起来好像很牛逼,但是现在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还没来得及的多想余天河就被黑袍人掐住脖子给拎了起来,很快他就感觉体内生命力被一点一点的剥离。
这是?邪修!
抽取他人生命精元来快速提升自身实力,这是典型的邪术。
邪术不仅有违人道,且修炼邪术之人很容易迷失心智变得嗜血好杀。
所以大淮律法明确规定。
修炼邪术者,杀无赦!
只是这会夜深人静,此处又较为偏僻。
“md!我刚穿越过来,金手指才刚刚到账,不会就这样狗带了吧。”
余天河虽心有不甘,但随着生命力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他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就在他的意识即将陷入黑暗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高分贝声音。
“大胆邪修!竟敢当街行凶!”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黑袍人为了抵御突然袭来的长枪,迫不得已松开了余天河,他微微侧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横砍在枪尖上,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劫后余生的余天河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他发誓,刚才绝对他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背影,余天河对于未婚妻刁蛮的印象有所改观,他出声提醒道:“这邪修实力不弱,你小心些。”
云星月此时如同一头雌豹般弓起身子,警惕的注视着黑袍人,很快她再次发起了攻势,手中的长枪发出呼啸之声,直指黑袍人的面门。
黑袍人从容的躲过了长枪掀起的华丽攻势,他横握手中的短刀迅疾的朝着云星月白皙的脖颈砍去,犹如毒蛇攫取。
两者交错之间,短刀狭着风声掠过,带起一阵阵狂风,长枪如同龙腾之势,劲力迸发,将风声紧紧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