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又好气又好笑,大声道:“小少爷吃啦!”
又低头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家伙,“也不知这性子像谁。”
外面萧炎蒋氏等,先是听到小家伙一声大哭,简直揪心揪肺,接着听到云氏说吃啦才松口气。
这时管家过来,“国公爷,夫人,这该如何报?”
本来好好的大喜事,结果世子和少夫人双双失血过多昏迷,世子还好,少夫人
“是什么样就如实说吧。”
这种事情瞒着有什么意义?
与其让人不知情的瞎猜,不如实话实说。
当然噬血蛊一事肯定不会声张。
小家伙吃饱后睡着了,肉乎乎的小小一团,一呼一吸,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蒋氏抱了一会,萧炎看得手痒又不敢抱,生怕摔着了。
“国公爷不敢抱,等过两个月再抱不迟。”云氏道:“小名取了没?”
蒋氏道:“珠珠想了好多个,个个都觉得好,又觉得都不够好,一直没定下来。”
云氏道:“不如叫醒醒吧,让他爹他娘早点醒过来。”
“醒醒,”萧炎默念了两声,语气悲痛,“就叫醒醒吧。”
“醒醒,醒醒。”蒋氏轻唤,眼眶发红,“你可要保佑你阿娘,一定要醒过来。”
“宫夫人,可不可以麻烦您在府上多待半天?我怕醒醒等会醒来,还会闹脾气。”萧炎恳求道。
云氏爽快道:“没问题。就这么走了,我也放心不下。”
萧炎与蒋氏连连道谢,“多谢宫夫人!”
说来也真是奇怪,后来醒醒醒了后,哇哇地哭,奶娘抱着他想喂他,他就是不肯吃。
等云氏接过来后喂,居然就吃了。
云氏乐得不行,“小家伙还懂认人了。”
醒醒:这位婶婶好凶,会打人家屁屁。
萧炎与蒋氏没办法,只好求云氏留下来,“宫夫人,我们知道这个要求过份了点,可是醒醒”
“正好我家小花花该断奶了。”云氏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晚上我就搬过来。”
“谢谢宫夫人,谢谢宫夫人!”
在噬血蛊被消灭的瞬间,苗仇突然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
“师傅,怎么啦?”苗一大惊失色,上前想扶住苗仇。
苗仇抬手示意不用,“噬血蛊被人灭了。”
“怎么会?”苗一愕然,她自小跟在苗仇身边,最知道苗仇养的蛊有多厉害。
十几年来,她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对付得了苗仇的蛊。
苗仇没有多说,心里却有种越来越不好的预感。
噬血蛊最难控制,跟其他蛊不同,噬血蛊只认血不认人。
可是对方居然能灭了噬血蛊。
“马上去打听一下镇国公府的情况!”
她一定要知道对方是怎么灭的噬血蛊!
“是,师傅!”
陆心颜与萧逸宸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传开,除了和陆心颜特别亲近的人,如宫锦等,萧炎谢绝了一切探访。
林如月的身体在北州经过四年调养,本来好了很多。
结果从北州一路奔波到京城,再加上记起过往的双重刺激,实则身体里虚得很厉害。
知道陆心颜有孕,她为了弥补这缺失的四年,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谁都劝不住,终于在陆心颜要生的前几天病倒了。
蒋氏本想先瞒瞒她,可母女连心,林如月似乎预感到陆心颜出了事,坚持要去看陆心颜和孩子。
蒋氏见劝不住,只得实话告诉她。陆心颜之前被人下了噬血蛊,生产时大出血,如今昏迷不醒。
林如月大受刺激,吐血后昏了过去,又是让镇国公府上下一阵慌乱。
好在白魂医治她许久,对她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很快阻止病情加重。
为了避免她醒来情绪过于激动,索性用银针刺穴,让她直接昏睡,调养身体。
武昇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从宫中赶过来,被萧炎直接拦在门外。
“舅舅,我想看看表哥和表嫂。”武昇恳求道。
萧炎冷冷道:“担不起这一声舅舅,三皇子请唤微臣镇国公。”
武昇放下身段,再次哀求,“舅舅!”
萧炎丝毫不领情,拱手道:“三皇子,微臣府上这几日事忙,不便招呼,请三皇子自便。”
见他如此不讲情面,武昇亦冷下脸,“舅舅,你我之间,非要如此吗?你不顾血脉亲情,联合皇叔对付我,我念在你是我舅舅的份上,对镇国公府网开一面!还请舅舅不要逼人太甚!”
萧炎轻呵一声,“三皇子,既然你这么说,微臣倒要问你一句:从小到大,我萧家可曾对你不起?这十几年来,我萧家义无反顾地站在三皇子这边,风雨与共。到头来,你为了一己私欲,非要逼得我家离子散不可!何其寒心!”
武昇皱眉,“舅舅,这是我和表哥表嫂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将舅舅牵扯进来。”
萧炎忍不住冷笑,“你和逸宸珠珠之间的事情?微臣再问你一句:珠珠可曾对你有过半点暗示?她虽然行事不拘小节,但什么该避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三皇子硬要拆散他们夫妇,是何道理?!”
“感情的事情哪有对错?舅母当年已有心上人,舅舅还不是非要定亲强娶,逼得他们有情人分开!”武昇道:“为何舅舅做得,我做不得?”
“三皇子既认定自己没做错,微臣也懒得争辩。不过逸宸是微臣儿子,珠珠是微臣儿媳,拼上这条老命,微臣也要护他们周全!”萧炎嘲讽道:“所以请三皇子不要再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失了皇室体统!”
武昇面色一变,“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三皇子不要说,你与蛊王苗仇毫不相识。”
“我是认识她,但”他音量猛地拔高,“你说表嫂出事,是苗仇干的?!”
“三皇子不必装出不知情的样子!微臣家中有事,先行告退!”
萧炎说完这句后,转身进入府中,当着武昇的面,让人直接关上门。
望着那缓缓关上的朱漆大门,武昇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他在镇国公府出入自如,府中的每一个下人都对他笑脸相迎。
这里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家。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