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什么林教授,我根本没见过。”神墨看着段小楼和薛隐走的略远,他才用不高不低声音说。
薛隐止步,梁莹曾经说过姓林的是个模样斯文的程序天才,这满大街模样斯文的海了去了,他和段小楼都不能准确判断谁是那姓林的,神墨更别提了。而且神墨这么腹黑男,明摆着要把他们俩分开,单独要和段小楼在一起。至于为什么要支开他,他也无从猜想。
“行了,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段小楼没他们俩千转百回的心思,挥了挥手,化成片片桃花,先行走了。
薛隐两条腿可是追她不上,小跑了两步放弃了。转头没好气的看着神墨。“这里的事情我和段小楼的能力其实足以搞定,而你向来独来独往,突然“好心”主动申请帮我,目的何在?”
神墨勾勾嘴角噙着神秘的笑,他鲜少有笑意,这次却笑的很有意。他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和薛隐对视。薛隐烦他这故作神秘,大手一挥,“得得得,爱说不说。我早晚知道。”
再说段小楼这里,梁莹落荒而逃,直奔了到封城的二郎庙。
庙里香火仍继,三三两两结伴的人进进出出。庙不算大,除了二郎神殿和两边的香舍,中间宽敞的院落紧跟着就是大门。梁莹趔趄的跌进了门里,本来频频回头张望的她,瞬间得了庇佑,直直奔了主殿。
段小楼飘到了二郎神的横梁上,看见梁莹在二郎神整了整仪容,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神色仍旧紧张动作却是不紧不慢的磕了三个响头。“二郎神君,信女梁莹叩拜,不敬鬼神,近日鬼神缠身不得自在,还望天神解救。”
梁莹抬头看了一眼二郎神的脸,又迅速低了下去,目光落在他的马靴上。
半晌,二郎神一身雉鸡翎冠身穿铠甲从神像里一个晃眼闪了出来,啃着苹果,拉着个花里胡哨的方木箱子,跳在梁莹面前。“你竟然能看的见我?”咔嗤一口苹果的脆响。那箱子自动掀开,哇啦哇啦吐了一堆货物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梁莹看着那箱子又变成了一条大狼狗,精神一紧,立即呆了。这东西和她看见的那些鬼怪来说,虽然温和,但这变化着实吓着她了。她平凡了二十几年,受了多年无神论熏陶,突然这些东西全都绕在了身边,一时接受不得。“看…看见了…”
“怎么看见的,说来听听?”二郎神坐在香案边的太师椅上,四仰八叉的每个神仙的样子。那里平时是庙祝接待贵宾做的位置。指了指对面那个位置,“别跪着了,现代人讲究平起平坐,去坐吧。”
梁莹盯了他许久,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才扭捏着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惊魂未定的坐了太师椅的一个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整理了下思绪道,“一个星期前,爷爷把我叫回老家,给我喝了一碗符咒血水。当时我并未察觉异样,因为那符咒血水混在红糖水里,糖水里的姜盖住了血腥味和奇怪的符咒味道。第二日,爷爷就卧病在床不行了。他老人家向来健壮,突然就这么倒了。第三日,弥留之际,才告诉我,如果我身边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不要惊讶,实在接受不了就找看得见的神仙帮忙。”梁莹顿了顿又说,“然后,他说了一件关于梁氏一门的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