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店小二凑近掌柜的,悄摸问道,“寒爷,您不是说咱这客栈里不来人的吗?”
“一边去,别靠这么近”,易水寒一把推开了来福,“跟你说了在外面注意点,要叫掌柜的。”
“门前有阵法,来的都是有缘人啊”,易水寒正了正衣襟,“也不知道这位公子哥来京城干嘛?”
“诶,你问出来什么了?”易水寒看向来福,对方连忙摇头摆手,“这位谨慎着呢,就要了个水,还有三刻钟我就得给人送上去了。”
“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让咱守着这,人都快长蘑菇了”,易水寒看看天花板,“你快去烧水,我给门主传个信。”
说罢,来福往后厨走去,易水寒到柜台取出纸墨,开始写信,汇报情况。
“扑棱棱”,三楼的祁霁听到鸟扇翅膀的声音,抬头看去。黑夜中,鸦青色的海天青几不可见,跗跖处绑的白色纸条倒是显眼,“这就耐不住了,也不知是何人开了这个客栈。”
“咚咚咚”,来福敲了敲门,“客官,您的水来了。”
“送进来吧”,祁霁抬了抬眉,将小册子收好,佯装望月。
“得嘞”,来福将一桶水抬进,“客官,就给您放这了。”
“好,下去吧”,祁霁放了二十余枚铜钱在桌上,便向里屋走去。
来福会心一笑,赶忙上前将其拢到手中,“谢客官,客官您洗的舒心。”
轻关上门,来福悄悄离开。
夜已深,祁霁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想了想明日安排,缓缓睡去,不再理会楼下两人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