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根？”

莫里斯一团和气给卡尔派烟，顺手还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这个柔，不咳嗽不生痰。”

卡尔白了一眼打火机，但还是接过烟，点上了，然后一脸挑衅看向比萨犸。

“咦，他跟俺使犟来！”

比萨犸这就要暴起发飙，被莫里斯抱着他膝盖劝退了。

“卡尔小哥，咱教会最近选圣子，你报个名吧？”

“什么待遇？”

“不用当夜宠。”

“我现在也不是夜宠，比萨犸城主说话又不是放屁。”

比萨犸挑了挑眉毛，当即放了个屁，“俺忘了。”

“淦！”

卡尔心想自己居然又用蓝星的道德标准来衡量魔都的人，他低头盯着莫里斯的眼睛：

“你能担保得了？”

“那咋不能，老莫跟俺一样，也是万维海五层，俺打不过他。”

莫里斯回头怒视插嘴的比萨犸。

“好好好，俺今天忒招人厌，俺闭嘴。”

比萨犸嘴拉拉链故作乖巧，莫里斯这才重新看向卡尔：

“那咋不能，比萨犸跟我一样，也是万维海五层，而且他打不过我。”

卡尔歪头瞅瞅比萨犸，又看看兔爷似的莫里斯，心道看来教会和城主之间不是一个系统。

这大腿抱了！

“我还是没什么兴趣啊，要不算了吧，我去大街上捡垃圾也能活。”

“咦，小子怪鬼精，还想拉拉磨，涨待遇嘞。”

莫里斯回头，死亡凝神。

“哎，当个鸡儿城主真憋屈，俺再不说话了。”

比萨犸抬手做‘请’状，示意莫里斯继续。

莫里斯变脸似的，笑眯眯回头看向卡尔，“免除呼吸税怎么样？”

“教会说了能算数？”

“对啊，魔都教会负责维护万维网嘛，像收税啊，兽改啊，放贷啊什么的都是咱的职责所在，免税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卡尔若有所思，他原本以为城主是万恶之源，漠视人命不说，还苛税民众，没想到这些腌臜事居然是教会干的。

“教会不应该是以救苦救难为己任的嘛，怎么会干这些？”

卡尔内心拒绝同流合污。

“仰着脖说话太累”，莫里斯跳到桌子上继续说，“教会这就是救众生于水火，你阶级低不知道，咱······”

“啊呀，恁俩真墨迹，俺负责控制永恒之眼，教会负责给永恒之眼提供魔晶，这样才能挡住毒气嘛，要不都得变异兽。”

比萨犸突然把莫里斯提溜到自己眼前，

“恁瞪什么眼，俺就是憋不住要说话，有本事恁弄死俺，大家一块去见革呜提亚斯！”

“大胆！！”

莫里斯气势瞬间暴涨面露狰狞，他不见动作却已经挣脱比萨犸的控制，一个眨眼就反控比萨犸。

卡尔抓起阿暴赶紧后撤，此时莫里斯在他眼中巍峨如山岳一般，即便他腿强如斯，竟也有种要站不住了的感觉，甚至都难以呼吸。

吱嘎--哗啦啦--轰隆隆--

整座教会都在颤抖，不知名的魔兽胸腔骨架被无形气势顶的四处崩裂，眨眼的功夫蒙罩在教会外的兽皮就被撕碎。

“禁止直呼魔主名讳！！”

嗓音如神魔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