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吓到县主了?莫怪!本王的手臂不便,稍后需上药”溧阳王多情含笑,看的萧昭云春心又动。
“我听闻殿下被绣衣使者的爱宠所伤,可有此事?”萧昭毅插了一句。
“噢?盛世君子哪里听来的消息?”溧阳王头一偏,一改方才的多情,眸光深沉。王府内院的事,他们倒是知道的多。
“殿下,我二哥随口一说,玩笑话,猜错了也莫怪。”沂水县主呐呐的解围,她虽心悦眼前之人,但从心里畏惧他。
溧阳王哈哈笑起来:“本王也是随口一问,莫怪。”
萧昭云攥着手,面带红晕,露出了小女儿态。
“殿下,今年冬来得早,花谢的也早,尚未看够,便无处可看了。我听闻阜陵王府有温房养花,明日阜陵王正好开花宴,我想叨扰殿下陪我一起去看花,殿下可愿意?”
怕只怕没那么简单吧。心里如此想,溧阳王面上露出好奇:“哦?九弟还有闲心赏花?可听说请了什么人赏花?”
“请了”
萧昭毅递了个眼神给妹妹,接话道:“小妹好奇,也想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能得阜陵王的爱重。”
“正好!明日随本王一起去看看,来它个不请自去。”
“谢殿下。”萧昭云不胜欢喜。瑞安城地域偏北,四季分明。今年提前入冬,百花凋残,群芳冷落。
禁言随同江琪来赏花,一路上念念叨叨。莫怪她大惊小怪,九术、不离,听说还有个北鹄王子,哪一个都不比阜陵王差,为何主人突然就来了兴致呢。玩一玩就好,主人千万不要当真啊。
“江琪,来,这边。”才两日不见,阜陵王俨然思念若渴,说话间就要牵江琪的手。
“咳!”禁言喉头发痒,大力咳嗽,“咳,咳,咳!”
江琪侧目,看得禁言连忙撇过脸,眼珠乱转地看风景。
阜陵王了然一笑,不介意禁言的捣乱,大大方方地握了江琪的手:“跟我来。”
江琪任他拉住,两人并肩前行。
“你的手怎么这般凉,是冷了吗?”他温暖的手掌包容她冰凉的手指,传递给她温度。
“不冷。”浓烈的雄性气息笼罩,她有些不习惯,却没有抽离。
“去给本王取火狐裘来。”他吩咐下人,疼惜地埋怨她,“你穿得太单薄了,今年入冬早,小心着凉。”
禁笑冷眼旁观。只是一日不见,他多情得像一个对妻子关怀备至的夫君。惺惺作态,虚情假意,她才不信!
下人急忙忙取来了狐裘。阜陵王亲手接过为江琪披上,修长灵活的手指捏着锦带绕到她颈前打了一个结,浑厚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的额头上,暖柔柔的发痒。
她垂眸,一眨不眨地看他白若嫩笋、硬若竹节的有力手指,任他为自己系上披风的锦带。
“你穿得太素了,添些颜色才好看。这件火狐裘我亲自选的,正好衬你。”阜陵王上下端详,他选的披风是没错的。
江琪淡淡一笑,目光仍停驻在他手上。
“看什么呢?”
顺手掖好她耳边的一缕发,她不言不语的表情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是感动呢,还是不喜欢呢?
“你的手真好看,白皙、细腻、修长,骨节又不太明显,这就是指如削葱根吧。男人的手长成这样,难得!”
赞叹的抚过他手指,轻微的触感似水里鱼儿的轻吻,挠得他心慌慌的喜悦。
“这般好看的男人,这般好看的手,日后不用抛头露面了,专心在家做一个体贴的好夫郎吧。”
话完,她莞尔一笑,如山花烂漫,大步向前走去。
阜陵王怔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摸着自己的手,脸色赧然。呀,被调戏了呢。不过她是不是把话说反了?
“江琪,不是男子在家做夫郎,应是女子在家相夫教子。”阜陵王府的花苑里,各色花树林立,团团簇簇的,让人恍惚觉得走错了季节。
众人穿过一片片姹紫嫣红,拂过一朵朵在冬风里招摇的花,粉鲜白香的,让人忍不住轻嗅。
“这些都是南边的花,在温房里养着,就等你今日来赏。我够诚意吧。”阜陵王不失时机的邀功,讨她欢心。
“好看。”这两字代表她的赞许。
“来,亭子里暖和。”他引她来到铺着锦衾的曲身摇椅边。
江琪看一眼和慕一山庄一模一样的摇椅,坐了下来。
“很舒服。”
受到夸奖,他如沐春风,显摆着:“我第一次随姑祖母拜访慕一山庄,见到这造型怪异的椅子,便多留意了几分,回府画下图样,命巧匠做了一把来,今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犹记得,彼时她坐在上面,整个人柔软的陷进去,双足俏皮的垂在横踏上,身体惬意的摇晃。特别像午后庭院里,吃饱喝足晒暖阳的猫。让他忍不住生出想把猫儿抱走圈养的心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