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蝶衣已然睁开了眼睛,狂喜道:“蝶儿,蝶儿,你活过来了!蝶儿!蝶儿!太好了,太好了,你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的蝶儿活了,我的蝶儿活了,哈哈哈哈哈”妇人因狂喜的声音颤抖的大笑着。
楚从贵和楚瑶奔到床头,手扒着床帮,惊喜的看着楚蝶衣,满脸的不可置信和喜色。
“蝶衣,蝶衣,娘的宝贝,告诉娘,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妇人问道。
楚蝶衣凝神看向这个妇人,不觉热泪盈眶,脱口喊道:“妈妈,原来你在这里!”
妇人一惊,柔声对蝶衣说:“蝶儿,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你娘啊,我当然在你身边。”
楚蝶衣看着妇人,心想,妈妈年轻了很多,这难道是在梦里么?
她支起身子,看到周围的环境,昏暗的茅草屋,屋顶高处结着蜘蛛网,一个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趴在床边满脸喜色的看着她,他们全都穿着古代的衣服,短褐,粗布襦裙,男人的头上也箍着发。
屋内家具虽简陋,但是矮凳,木桌,桌上的木梳,黑碗,竟和她看到的展览馆里古人的用品一样。
楚蝶衣心里渐渐有个预感,难道,慢慢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瘦骨嶙峋,同样的粗布襦裙,补丁遍体,这具身体很明显不是自己的。
她想起了展览馆内那神秘女孩的微笑,难道那位是什么神人,将自己的灵魂送到了这里?
蝶衣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梅氏觉得蝶衣神情好像和以前不同了,以为是她昏厥虚弱,没有多想,轻抚着她的头说:“是大梁朝,蝶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肚子饿么?”
楚蝶衣看着这张与妈妈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柔柔的笑了,自己一直期待的古代生活,自己一直期待的古代蓝天,还有失而复得的亲人,终于得到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娘,是有些饿了。”
梅氏挣起来,准备去灶间弄点吃食。
蝶衣要起来,出去看看,姐姐楚瑶把她扶起来。
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呈现在眼前,东侧是灶房,西侧放着一些农具杂物,柴禾,还有一个磨盘。
楚瑶去灶房帮梅氏做饭,蝶衣的脚步跟着她来到灶房,低矮的厨房被烟熏的发黑,她看到梅氏搓着手转了又转,真真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来家里非常拮据,应该是没有米粮了。
楚瑶喊了声:“娘,这里是一点野菜。”又看向妹妹:“蝶衣,你出去坐着吧,我和娘来弄吃的。”
蝶衣依言,走出来,打量着周围的院落,院墙是用石头砌起来的,高度到成人的脖颈部位,一道篱笆门斜斜的拦着院落与外面,院墙望出去不远,散着村里其他的人家。
这一通打量,倒慢慢唤出了脑海里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原来她也叫楚蝶衣,记忆里大部分都是关于饥饿的深刻印象,本主年龄十二岁,但瘦瘦的显得年龄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仰头望着天空,约莫四月的天气,果然是一片无垠的湛蓝,蝶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声的笑了。
楚从贵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小桌,摆了几个黑陶碗,倒了点水。
见蝶衣神情欢愉,高兴的唤她:“蝶儿,快过来喝点热水。”
蝶衣走到小桌旁,端起水来,仰头喝了下去,刚要放下碗,院落的篱笆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斜对襟短卦的老妇人满脸怒容的走了进来。
“一上午听你们家这个嚎啊,晦气不晦气,梅氏,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瞎嚎什么呢,你就盼着老婆子我闭眼是不,这几天怎么不去送吃的?”她看也不看坐着的三儿子和孙女楚蝶衣,径直奔到灶房吼到。
楚蝶衣慢慢的放下碗,嘴撮了几撮,从来没有享受过奶奶爱的人,自然明白这妇人如何这般做派,怕又是个重男轻女,欺软怕硬的主。只是,如今,我楚蝶衣再也不是你以前的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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