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来得及吗?
陆晚凝试着又动了动手腕,原主这些年在辰阳侯府没少干粗活,倒是空有一把子力气。
但根骨实在是有点差,动作也笨拙。
解不开。
她干脆放弃。
不就是冲个喜么?
虽然一身武力值清零了,但她更举世无双的,是那一手医术和毒术。
若能救下那摄政王,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糟。
陆晚凝干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迎向那婆子的视线,冷声道,“还不走?误了我和摄政王的吉时,你个老女人担待得起吗?”
喜婆:“……”
她简直要被陆晚凝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气笑了。
“你该不会以为,嫁进摄政王府是为了享清福的吧?”
陆晚凝勾了勾唇,讥讽道:“那不然呢?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地位尊崇,能嫁给他,可是咱们辰阳侯求不来的荣耀!”
喜婆仔细看着陆晚凝的脸色。
她是真不知道这是去送死的吗?
不对,若真是不知道,刚才也不会抵死不从,被绑着扔进花轿。
这女人该不是惊吓过度,疯傻了吧?
喜婆疑惑地眯了眯眼,警告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吉时到,起轿!”
只要能成功让陆晚凝进入洞房,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陆晚凝是死是活,都不是辰阳侯府该考虑的。
相反,能替辰阳侯府去死,是她陆晚凝的服气。
喜婆如何想,陆晚凝并不当回事。
她现在没能力反抗,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陆晚凝干脆坐在花轿里闭目养神,不多时,就到了摄政王府。
没有迎亲,没有拜堂,花轿直接抬进了王府寝殿。
陆晚凝被粗暴地从花轿中扯出来,扔进了卧房。
外面的声音被隔绝开,陆晚凝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床上的墨行渊。
这一看,她当即就被惊艳了。
黑发散落,眉飞入鬓,锐利的星眸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盛气,苍白的面色更衬得他线条锋利,好似是女娲精心雕刻。
此时他薄唇紧抿,噙着一丝悲凉又嘲讽的笑意。
非但不违和,反而莫名地柔和了那张帅得有点张扬恣意的脸。
怪不得被称为永宁国第一美男。
即便是缠绵病榻月余,也难掩他的风采。
这么帅的战神,死了真的可惜。
不过还好,遇上她,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
陆晚凝被绑着手脚,只能一蹦一跳地向墨行渊靠近。
她伸出手,“你好,认识一下,我叫陆晚凝,以后就是你的王妃。”
墨行渊只是侧目凉凉地看着她。
送进这里的新娘,陆晚凝不是第一个。
可不是羞涩期待,就是惊惧惶恐。
没有谁,像陆晚凝一般淡然。
“滚!”
陆晚凝蹙了蹙眉,当她想来啊?
她扭头就蹦走。
刷!
刚推开门,两把泛着寒光的剑交叠着竖在眼前。
但凡陆晚凝再往前蹦一步,就得血溅当场。
“王妃要去哪儿?”
拿剑的二人一身羽林卫的打扮,虎视眈眈地看着陆晚凝。
陆晚凝回头看了一眼墨行渊。
羽林卫可是皇宫里直接听命于皇帝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摄政王府?
若只是为了防止她这个王妃逃跑,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陆晚凝挑了挑眉。
真相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