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沙沙作响,渐渐地驱散热气,黑白交替中,一日胜过一日,快得很!宫内宫外不知不觉又过了小半个月的平静时光,薛采舒却觉得异常煎熬。
“鸣玉,你说,他会答应么?”
鸣玉歪着头沉思,片刻说道:“会!”
“为何这么有把握?”
“您先前说过的,他一定会答应的。奴婢知道您向来不骗人,所以奴婢相信您!”
薛采舒哑然失笑,随即又自言自语般说道:“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话音才落,她心中已在盘算怎么办了。
正在这时,茂才慌里慌张地小跑进来:“贵人,贵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也顾不及奴才失没失了规矩,急忙问道。
茂才抬起眼皮:“贵人,昭德宫出事了。”
薛采舒神经一紧,探出头问道:“什么事?你快如实说来!”
“是。今儿个皇上才下早朝,听说路过御花园南角时,忽然冲出一个侍卫,衣冠不整,冲撞了皇上。”
“嗐,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贵人莫急,容奴才说完。有人瞧见那侍卫,正是九思。”
“什么?”薛采舒陡然提高嗓音,没想到惊住了殿内的人。
“贵人,您先把药喝了,再放就凉了……”鸣玉善察人色,连忙找补。
薛采舒敛了敛神色,将碗中的安胎药一饮而尽。
“啊……好苦。”她紧皱眉头,将一蜜饯塞进口中。
“良药苦口,您也是为了肚子里的龙种。”鸣玉接过空碗,交给了一旁的婢女。
“起来回话吧。”薛采舒定了定心神,身子向后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