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不必自责,百密必有一疏,何况如此一来,那项羽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是自寻苦吃。”
“刚才朕已是知道,项羽被高宠将军所击败,并且身受重伤而逃。”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藏在何地。”
“...”
刘越嘴角上扬,面色温和。
上前伸手扶起贾诩,言语之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反正,最后吃了亏的是项羽。
算不上是失策。
“谢陛下不罪之恩。”
贾诩擦了擦冷汗,面露感激。
正在此时,刘瑾躬着身子,在两名铁鹰锐士的带领下,入了郡守府内。
只是,现在的刘瑾。
已经不再是西厂的督主,身上的官服,也换成了粗麻长袍,属于戴罪之身。
一张原本洋溢着自信、从容的老脸上。
尽显老态。
谷大用看得不由心下一阵凄凉。
“...老奴叩见陛下。”
刘瑾扑通拜倒,抬起头时,眼中满是老泪。
“平身吧。”
刘越摆了摆手,看着刘瑾起身时,双腿一软,竟又是倒在地上。
同时露出了左臂上,数条青紫鞭痕。
这让刘越的眉头一皱。
“陛下,老奴失仪,请陛下责罚。”
刘瑾一脸慌乱,匆匆撑起身子,向着天子叩首。
“刘瑾,把你外衣脱了。”
刘越声音冰寒。
目光,看向左右的铁鹰锐士。
不等刘瑾磨蹭着,直接上前一扯。
粗麻长袍,哪里能抗住铁鹰锐士的力道,被撕成了数片。
露出里面染满血渍、鞭痕的白色囚衣。
“...好胆!”
刘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上前打量了一下刘瑾的伤势。
“何人所为。”
“...”
“陛下,老奴,老奴没事。”
“...是牢内的狱卒,想要老奴给他们一些好处,只是老奴随身带着的东西,都按照朝廷的律法,上交于随军从事杜大人。”
“所以,才受了一些刑罚。”
刘瑾哭的不行,宛若是孩童一般。
可是察觉到天子的怒火,更是让他知道,陛下虽贵为天子,但并不是绝情寡义之辈。
没有忘记,他二十年来的尽心伺候。
“回陛下,按照朝廷法度,刘公公身上之物,确是都在微臣这里暂做封存,留待查出罪名之后,再行处理。”
杜如晦上前一步,躬身一拜。
“好,很好。”
“小小的狱卒,不知死活,也敢滥用私刑,以此敲诈,可见我大汉刑狱中的歪风邪气,何其肆虐!”
“杜如晦,此事朕且交由你去查办,凡是对刘瑾用过刑、要过好处的,一律砍了,其余者严查。”
刘越沉声道。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讲,他都是真有些怒了。
这个刘瑾,哪怕是真该杀。
但在他没有定其罪之前,并非是犯人,何况现在有了督造的天赋。
他留着有大用。
要不是,他临时传召刘瑾觐见,说不定这老东西都死在牢中了。
“陛下...”
刘瑾痛哭流涕,抱着天子的大腿,哀嚎不已。
多少年了。
他都快忘记,疼痛是什么滋味。
这两日所遭受的耻辱,让他铭记在心,若有翻身之日,定要让那些势力小人明白,得罪他刘瑾的后果。
“行了,谷大用啊。”
“你且仔细给刘瑾诊治一番,开个方子,他这身子骨若不调理一下,朕都怕他撑不到班师回朝的日子。”
刘越抽出被其抱着的双腿,重新坐在首位。
只是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