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与她争论几次后便知道牧谨桐不聪明,说话都比较明了:“强者都会有一些秘密,若手底下人没规没矩,始终做不长远。”
牧谨桐乖乖听着。
周也带他回府:“你要的兵器已经做了一些,天干气燥,打的铁反而好些。”
牧谨桐去边境呆了段时间,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周也都记得。
周也知道牧谨桐最近无聊,就当给他找找乐子。
第二天,牧谨桐就见到了周家兵器库的兵器,还有各种铁匠。
他们大汗淋漓挥汗如雨尽职尽责的敲打着生铁,做好的兵器都坚韧锋利,牧谨桐随便拿几样试手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分量。
都是好兵器。
但是周也也说了,做事要低调,这些东西就算做了,怎么运去边境给将士们用?
“当然是交给陛下。”周也被牧谨桐问到此种问题毫不犹豫道。
说罢,落下一子,而后自顾自收起棋子来。
牧谨桐想到之前运粮都说是朝廷运的,没人查吗?
周也又落一子,气定神闲收子:“谁要查?谁拿那么多粮食出来会被查?”
牧谨桐若有所思:“所以以后要是我们不给边境运粮食了怎么办?”
周也再落一子,若有所指道:“中饱私囊,贪赃枉法。”
“什么!”牧谨桐一惊。
周也最后一子落下,整个棋盘都是黑子,他起身道:“有些事你不做则已,只要做了,收不收手都不再是你说了算。”
“所以做什么都要留有余地。”
可是牧谨桐已经让郑东拿了所有能拿出来的粮食了,真继续长期为边境提供粮食牧谨桐做不到。
周也拿了账本给牧谨桐:“郑东做什么重大决定都会问我一句,我目前所有的粮食足够边境一年的供应。”
牧谨桐自愧不如:“垣县已经没什么收成了,为什么你还能拿出那么多粮食。”
周也坐下喝了两口茶道:“因为你所有的只有垣县。”
言下之意,周也所有的,不止垣县,不止京城。
牧谨桐眨巴眼:“你怎么什么都告诉我?”
周也愣了愣,转头看他:“你怎么就料定我什么都告诉了你?”
牧谨桐问:“难道还有所隐瞒吗?”
周也气定神闲道:“大概算吧。”
牧谨桐一时想不到周也能隐瞒些什么,生意上的事都告诉他了,周通是他的子嗣,也被派去垣县任他差遣,郑东算聪明的,也被牧谨桐调去看店,周也难道不是什么都告诉牧谨桐了?
莫不是周家还有一座矿山?
牧谨桐本就不聪明,周也不说他也懒得猜。
周也在看账本,旁边放了一把算盘,时不时敲出几声细微的声响。
牧谨桐伸眼就能看见账本上写的什么,他见周也迅速的将几笔同等支出合并,一盏茶的功夫已经算了半本帐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