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谨桐道:“如果你相信我,就以烟花为信,你放烟花我看见了就去拿。”
罕约赫哈哈大笑:“有什么好不信的。”
两人站上擂台,罕约赫仍旧有些担忧,把人打伤了该怎么办。
牧谨桐知道对方不可能先出手,只能自己率先出击了。
快速冲步上前直劈对方面门,罕约赫侧身躲开牧谨桐也旋身去他身侧,又是狠命一劈,反复如此,一方攻,一方躲,牧谨桐像是气急败坏,猛然朝罕约赫扑来,却在快扑到时突然侧腰后转双手撑地以腿蹬击,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饶是身强体壮被人这样全力一踢也能吃些苦头,罕约赫这才正视这个看似乖巧的女子。
牧谨桐踢完便撤,而后就是用诡秘的步法身姿与那人周旋。
罕约赫打几次都被牧谨桐闪过,牧谨桐开始激他:“是不是中原女子也不弱?”
一力降十快,罕约赫闻言不再留手全力对击,牧谨桐狠挨了几掌,痛得面色扭曲,罕约赫又心疼,提议道:“不然你认输吧,少吃些苦头。”
牧谨桐不认,倔强冲上去与他对打,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招式从容,罕约赫见他乱了阵脚,气定神闲把人制住摁在地上:“你输了。”
牧谨桐笑,心道:这样也不肯伤我,是你输了。
为什么牧谨桐要亲自来,就是因为此计名为美人计,一来试探敌军实力,二来扰乱敌军军心,三来,如此能不用投石车的话,我军能少许多伤亡。
最后一场,有兵牵来两匹马,都是上好的烈马,牧谨桐看着他们光亮的毛发惊叹,草原的马确实更自由,更放纵。
这样的马不是好吃好喝供养出来的,是在地域宽广处洒脱奔放跑出来的,他带着天然的野性,不会任人驱使。
牧谨桐与罕约赫对视一眼:“不然你先选吧。”
罕约赫大笑:“我马场里的马,你让我先选?”
牧谨桐撇嘴,他都喜欢,是谁都行,随意选了深红色皮毛的马,另一匹黑色带白花的马便是罕约赫一会儿要驯服的对象。
两人牵着各自的马走去各自的场地,牧谨桐与对方对视一眼,在中间旗帜挥下同时跨鞍上马。
马儿刚烈不羁,努力翻转身子想将牧谨桐摔下去,对面的境况一样如此,但牧谨桐知道马儿想的是什么:“我输,你在此间继续关押,我胜,一定放你自由,不用拘束马场。”
虽这里的马已经足够自由,但确实也得听人号令,马儿闻言依旧翻跑,牧谨桐继续道:“我爱和平,我若赢便能少死许多人。”
一边同马儿交流,一边环着马儿以防被摔下来,而罕约赫拉着缰绳硬驯,马儿摔不下人甚至往后仰倒,这是损人不利己的法子,罕约赫被狠狠摔了一下依旧不松手,马儿起来又狂奔。
牧谨桐无论如何都没拉死缰绳,只快掉下去时才用些力道抱住,示弱道:“你这样摔一下我肯定就起不来了。”
牧谨桐顺着马儿的意愿走,不去控制他,也不用蛮力,只伏在马背上同他说话:“我放你自由,你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马儿依旧狂奔,但确实没有在摔他,在跑出很远后才慢慢停下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响鼻,牧谨桐立刻将缰绳解开,自己就抱树一般抱着马儿,动作并不儒雅,但如此的烈马不需要儒雅,牧谨桐这样离马的耳朵最近,他同马说:“一会儿能不能请你带我回去,向他们证明我跟你是朋友,然后再走。”
马去掉缰绳遇到什么事都会很危险,一不注意就会摔下来,而牧谨桐用这样极端的法子赢得了马儿的信任,他驮着牧谨桐奔回去,牧谨桐当着众人的面翻身下马,不言而喻,这马算是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