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大茂带着一位工人肩扛木棍赶到厕所时,傻柱与易中海不慎落入粪坑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早已在轧钢厂内迅速扩散开来。
“你听说了吗?易师傅被许大茂给拖下粪坑了!”
“据说傻柱和易师傅喝了满满一肚子粪水呐!”
“哎呀,你们听说过吗?食堂那个傻柱跟易中海,两人跑去厕所偷粪,却不小心栽进去了!”
直至李武得知此事,故事已然演变为:
“傻柱今儿个闹肚子,听说是被易中海背后下了黑手!”
“易中海心里愧疚,于是跑去看望傻柱。”
“结果傻柱怒不可遏,一把把易中海推进了粪坑!”
“易中海岂肯善罢甘休,顺势抓住傻柱一起跳进了粪坑!”
“两人在粪坑里大打出手,甚至还互灌粪水呢!”
在保卫科,李武与他的同事们一边磕着花生,剥着橘子,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一段令人作呕的叙述。“我的天哪,你们看到傻柱和易中海那样子了吗?他们的肚子里全都灌满了粪水!”听完这话,众人手中的食物顿时变得难以下咽。
孙宰皱着眉头,随手抛掉了手中那再也无法下咽的橘子皮,嘴角忍不住扬,却笑得一脸勉强。此时,保卫科众人正围坐在一起享用着晚餐,而傻柱正紧紧拽住一根木棍,艰难地向攀爬。
许大茂看似关切地提醒傻柱:“你可要抓牢了,我们一起使劲儿。”然而,当傻柱刚刚爬到半途,“扑通”一声,木棍突然脱手滑落,可怜的傻柱再度跌回粪坑。
“哎呀喂,瞧我这手一滑!再来一次吧!”易中海坐在粪水中,瞪视着许大茂,厉声道:“你少跟我这套!”
许大茂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傻柱重新拉出粪坑。傻柱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许大茂精心策划的恶作剧。当他俩狼狈不堪地走出厕所,听到周围传来的流言蜚语,傻柱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他怒吼道:“许大茂!你等着瞧!等我屁股好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此刻,傻柱对许大茂的愤恨犹如熊熊烈火,只想狠狠地咬他一口。而易中海则将满腔怨恨全部倾泻到了李武身——正是因为李武指使他去给傻柱送厕纸,才使得自己沦为厂里人尽皆知的大笑话!
“李武,李武,你们兄妹俩的好日子看来是过得太舒坦了吧!”易中海咬牙切齿地嘀咕着……
待易中海和傻柱从厕所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围满了人,人墙一圈又一圈,其热闹程度甚至超过了工厂召开大会时的景象。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傻柱啊,你可要知道易师傅对你有多好,你怎么能忍心把他推进厕所里呢?”众人一片哄笑,“哈哈~这样一来,傻柱你以后让人怎么放心吃你的饭菜啊……”
有人插嘴评论道:“傻柱这小子,平时抖个勺就算了,现在竟然胆敢动手推长辈,真是狂妄至极,不知天高地厚……”
傻柱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无比憋屈,仿佛全身下都被那股污秽之气浸透了。“你们说些什么呢?谁告诉你们是我把壹大爷推进厕所的?”他反驳道。
人群中有人反问道:“你自己看看,还不承认呢……那你解释一下,易师傅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就掉进了粪坑里?”傻柱内心委屈万分,他竭力为自己澄清:“我是今天拉肚子,壹大爷不过是来给我送厕纸的……”
“听见了吧?我就说了,易中海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如此慌张,所以才会心虚……”
“不然的话,好好地在岗工作,他怎么会偏偏这个时候跑来送纸?他又怎么知道傻柱拉肚子的事呢?”
“确实没错,但他们俩也算是咎由自取,一个爱摆谱抖勺,一个背后搞鬼小动作……”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对他们报应的惩罚吧……哈哈~”
傻柱被这些冷嘲热讽激怒得几乎发疯:“你们这些人简直是找打!耳朵里塞满了屎,连人话都听不懂!”
结果,傻柱越是这般强调,围观人群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越发哄堂大笑,共鸣道:“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耳朵眼里都是屎,这话形容你们俩可真是恰如其分啊!”
“我都快笑得喘不过气了,他们俩身还能找到一处干净的地儿吗……”
眼瞅着傻柱即将失控,易中海前一步,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劝说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这么待下去人都要给冻成冰棍了。”
易中海深知,流言蜚语向来难以澄清,尤其是像这样离奇的事端。若有人告诉他,不慎在厕所里踩到粪水,继而又不慎拖别人一同跌入粪坑,即便此事发生在自己身,恐怕他也难以置信。回想当年,在轧钢厂作为八级钳工的他,那些学徒工和女工们哪敢公然嘲笑他半句?现如今只是看他运气不佳,便有一群势利小人争相落井下石。
傻柱内心的想法与易中海不谋而合,这些平日里畏他如虎的人,正是因为惧怕他掌勺的手会影响他们的饭碗分配。今日竟敢如此戏谑他,还不是因为李武跑去领导面前告他的黑状!
“都怪那个李武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