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司未许勾下唇角。

“你说，投入了这么大的精力和成本，他们的目的真的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吗。这对他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林栀淡声道。

先是花费大力气培育寻向茹，后又派遣异能罕见的异能者，也不怕都折了进去，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就是在产生时空乱流后会出现奇异的物品，这是让他们渴求并疯狂的。”司未许话锋一转。“但，也不能排除他们就是群致力于毁灭的疯子。”

“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林栀打开电脑，翻找许久之前的实验记录。

“我之前一直在疑惑，明明听不见任何声音，亡灵为何会对那微弱的振幅产生那般剧烈的反应，现在，我有了一个更好的猜想。”

司未许立刻明白了，他眼眸眯起，“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苏醒的不是振幅，是特殊的能量波动？”

振幅，是物体本身振动幅度的大小，而能量波动，则是每个具有能量的物体发散出的波相互碰撞在一起形成的特殊气流。

例如人声的碰撞，雨水砸落到地面，异能外放到空气中等等都可以产生这种气流。

而这种气流与振幅同样不可见，但只要拥有异能，便可以感知到，这与异能者等级的强弱无关，只与感知能力有关。

“没错。”林栀语调不疾不徐，平淡的紧，“别忘了，我们体内的灵核，其本质也是能量，只是表现出来的形式不同而已。”

“能量与能量相互碰撞，引来以能量为食的亡灵。”司未许皱眉喃语。

“这是不是说明，‘它’与灵核的能量是起排斥作用的？这种能量的排异让亡灵误以为诞生了强大的能量体，从而生出吞噬的念头。”

他恍然，“所以，六年前，并非是你惊醒了亡灵，而是它们主动找上你，想将你分食，好壮大自身。”

“应该吧。”林栀大脑飞速运转，不停调取六年前的记忆，“我记得开裂的深渊中，最先出现的并不是亡灵，而是一抹非常艳丽的颜色。”

“能具体描述一下吗？”司未许神色一凛，“是生命体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不清楚。”尝试无果的林栀轻呼出一口气，她解释道，“那抹颜色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只模糊记得很鲜艳很漂亮，没等我细看，就被亡灵包围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寻向菇背后主使者的目的让我起疑，我一直以为那颜色就是我看花了眼，现在想想，恐怕那个东西就是他们要找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东西一定有非同寻常的作用，否则，他们没有理由大费周章的躲避异能局监管，在昆山种下大量寻向菇，又任由别人发现散播消息。”

“就算这之后的灾难会辐射到其他州镇，也无法给予和他们付出成正比的回报，谁会愿意做亏本儿的买卖？”

“除非灾难的本身就是他们想要的利益。”冰冷的目光被镜片折射出尖刀般的利芒。

“借异植引诱异能者进入坤山，异能者越多，空间扭曲的越厉害，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概率就越大，真是，好算计。”

他温声说出这句话，眼神却越发的冰冷，“他们，这是在献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