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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天亮,东方洛染动了动,发现一身衣袍全沾了血黏在身上,整个人就像浆糊桶里蘸了蘸又拿出来晒干的样子,既脏又令人觉得极不舒服。
她却没第一时间理会这些,反而眼神有些发空地看着床帐,发出了劫后余生般的喟叹:终于结束了。
盼它醒来,盼它彻彻底底地摧残一下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也真是。世上哪还会有比红莲更磨人的存在?东方洛染自嘲的笑容带苦。
不管怎么说,昨晚的痛是毕生难忘了,只盼这顿摧残受的值。她这样想着,挣扎着起身想去沐浴一下,却因为一晚上的折磨和大量失血而身体虚弱至极,整个人以一种极狼狈的姿势摔下了了床,刚想叫一声“暗一”,却听到不远处“噗嗤”一声轻笑。
男人的笑声悦耳至极,似乎也极为愉悦,东方洛染转头朝那处看去,就见道坐在书架前矮脚案几边结束打坐的男子,一身白衣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样子和她现下的狼狈形成极鲜明的对比,东方洛染一下就羞恼起来:“雪璃月,你要死么?居然敢笑小爷?”
嗯?雪璃月危险地眯了眯眼,就在东方洛染有种错觉,这人下一秒就会将她“粉身碎骨”时,却见那人面容瑰丽清冽,似笑非笑:“没想到你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吼起人来却中气十足。”
她切了一声,别开脸,就感到身上一轻,被人提了起来,“喂,干什么?”
“送你去洗澡。”雪璃月三根指头提着她的腰带,不紧不慢地提着她缓缓向浴池的方向走去。
洗澡?东方洛染愣了愣,方向倒是没错,“你就不能抱着我去么?我被这样提着不舒服。”
雪璃月不由看了手中脏兮兮的小人儿一眼,浑身血污,早就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有一双纯净澄澈的墨眸亮亮的,还适时的带了些委屈可怜,就好像出外玩泥巴弄脏了衣服,被自家大人拎回来教训的小孩一样。
不,她本来就是小孩,只是这得寸进尺的性子实在惯不得。
见这人看了她一眼就只继续往前走,东方洛染有些失望。
不过,这家伙为什么会在她房间里,看她把自己搞成这样也不惊讶的样子,明显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吧
就在东方洛染神游之际,雪璃月已经放下了她,一把明晃晃锋利的剪刀突然出现在眼前,东方洛染一惊。
“不是用来了断的,”这般说着的时候,他已经蹲在了池边,细细洗着一双手,“你身上的衣物,剪了要比脱下来方便些。”
东方洛染嘴角抽了抽,无语,突然眼前出现个什么,谁都会下意识一惊好么?也不含糊,拿起剪刀剪了一副的下摆和两只袖子,正要剪裤脚,却见雪璃月依旧在那里看着,她愣了愣:“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人站在那里,清贵昳丽的脸上一派平静,看了她一眼:“怕你洗到一半没了力气淹死。”颇有些降尊纡贵的意味。
东方洛染:。这理由,她竟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