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诚取下后随手挥舞了一番,感觉颇为顺手,就带在身边以防不时之需。
剑乃利器,好歹也可威慑一下心怀不轨之徒。
被突然闯入的两人吓到后,张以诚很是忙活了一下午,又是找武器,又是找密道,直至得了此剑才算是没有空手而归。
持剑偷偷走向门口,张以诚暗自盘算,想着先看看人数,来确定下自己接着是躲起来还是找机会偷偷溜走。
根本不必惊慌,最坏的情况我也有“传送符”。
想到此处,他又看了一眼道引,白了一眼说道,“你可以说话了。”
“十多人,”老道老神在在,并没能感受到他焦虑的心情,“正自四周向此处包围而来。”
门外隐约传来窸窣之声,张以诚心中暗叫糟糕,反应过来是自己吹灭烛火,一时明灭才导致暴露。
自己还是太过稚嫩。
他回头望望空旷的卧室,能够躲人的地方只有床底,但这毫无意义,因为一进门整个房间就一览无余。
来人太快,看来这次是没法在暗中观察了。
但自己总不至于躲起来一直不见人,有道引护持在身旁,应该没有生命之危,不必如此惊惶。
“保护我。”
又轻声叮嘱了一下道引,将长剑背在身上,张以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准备迎接这群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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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祚立于虎咆身后,身周几名黑衣人抽刀严阵以待。
他们的眼前是一间卧房,屋内的烛火在之前就已经熄灭。
尽管夜色如墨,但鼠祚的双眼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像是能穿透这片黑暗,看清一切隐藏的秘密。
已经留人在高处戒备了,紧紧盯着木门,他思考着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没问题的,这次绝对没有问题,这就是我能下的决定!
确认考虑周全后,鼠祚抛开杂念,凝神静气,然后向着藏匿在屋顶的死士发出了一个隐蔽信号。
此时屋顶的死士已蹑手来到屋子大门顶端,探出身子,拔出漆黑如墨的细刀,准备用刀拨开木门。
月儿自乌云中探出脑袋,黑衣人的细刀已经慢慢插入了门缝。
正在这关键时刻,寂静的夜空中一声大笑突兀而起。
“哈哈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声音豪迈响亮,自屋内传出,仿佛穿越了夜空,回荡在三清宫的每一个角落。
随后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只见门内一名身着玄衣的短发男子背负长剑,身姿挺拔,从容而立,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场。
屋顶死士反应迅速,立刻抽离墨刀,他动作轻盈而敏捷的向后仰去,随后继续伏身躲藏。
张以诚站在卧室门口,双脚已是老树生根,不再踏出门外一步。
四周静寂一片,一时间无人搭话。
他不动声色的扫视门外,只见两边站着数人,眼神中闪烁着寒光,他们手持兵刃,穿着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群人中间领头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莽汉,仔细看去,他上身赤裸,脖颈处有粗大的黑纹缠绕,浑身肌肉虬结,一眼望去就知其体魄惊人。
那莽汉听到动静,循声望了过来,一双暗红虎目在黑暗中亮起,凶光四溢。
对视之下,张以诚耳边仿佛有虎吼声震天咆哮,一时间令他心惊胆战,手脚发软。
“得保持镇定,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以诚心底蓦然冒出这个念头,暗暗宽慰了下自己,紧了紧嗓子,正准备再次开口与对方交涉。
却惊恐地发现那莽汉正对着他露出尖牙,面容扭曲,似是发狂。
“吼!”
虎吼声如同一阵狂风,撕破夜空,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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