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处杂货铺,店铺不大,但一眼看过去,各种日杂,应有尽有。
知道了他们的落脚点,顾轻月就开始盘算着如何和这些人搭上关系,了解潘香爷,毕竟,文清泓弟弟被抓已经好几天了。
一直到晚上几人回了客栈,从容卿卿嘴里了解到,他们走了以后,有之前抬担架的伙计出来买包子,旁边人打听,听说是那掌柜的暂时吊住了命,血不流了,周围八卦的人总算松了口气。
“那人还真是命大,伤的这么重还能救回来”,容卿卿感叹,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给睡着的小念扇着。
顾轻月看着容卿卿八卦的样子,顿觉好笑,看到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小念,顾轻月总觉得她对孩子好像特别喜爱。
唔,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来那个老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顾轻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转过头,看见文清泓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空发呆。
从顾轻月的角度看过去,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青涩的小子有仇要报,还以为是个叛逆又多愁善感的中二少年。
眼前的少年比自己高瘦一点,穿着长衫,手拖着下巴,皮肤是小麦色,很健康的颜色,眼睛不大但修长,笑起来很是讨喜。
哎!这个年纪可以多愁善感,可以没事找事,可是叛逆大吵,但,顾轻月不希望是那份有仇在身的沉重,想想自己以前那个年纪,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好了,不要想了,我晚上出去帮你探听一下潘府的情况”,顾轻月有点不忍心。
说完,她愣住了,她这是怎么了?管闲事上瘾了?
说实话,她前世在人前也是这么个性格,在人前,她上着该上的学,直到金融硕士毕业,还随着外公学中医,和外公医馆里的叔叔伯伯切磋针灸,每天也有做不完的作业,也摆出过每个年龄段该有的嬉闹人间的态度。
有谁知道,她私底下除过白天的正常生活,她从八岁就被挑中,加入了一个特工秘密训练营,摸爬滚打,各种特殊技能,如何杀人,如何获取情报,如何成为敌人的朋友,混淆视听,是每日必学的项目,现在想起来,仍然有一股热血上涌,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她骨子里就是喜欢那种刺激有挑战的生活。
所以才没走外公为她安排的路。
一直到外公突然离世,她才觉得,她也应该试一试外公说的,研习中医的精髓,治病救人,将凤鸣金针发扬光大。
因此,三十岁退休,完成外公的心愿就成了她后来的追求。
“轻月!轻月!”耳边传来文清泓的声音。
顾轻月忽的回过神。
看向文清泓的眼中带着迷茫。
“你发什么呆?我是说,我和你一起去”文清泓眼睛亮晶晶的,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出发。
顾轻月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出发”,顾轻月说完,就去包袱里拿出了自己专门找人做的夜行衣。
“你们一定要小心一些,潘府肯定人多势众,你们记得······”容卿卿欲言又止,她知道她拦不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心,但话说到这里,又显得自己太过在意两个臭小子,所以,话说了半截,又端起了高冷的表情,打住了。
顾轻月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笑了。
她轻松的开口:“别担心,我从小就在山里跑,见过的野兽不计其数,我都活下来了,我很厉害的”,说完,将自己胸口拍的啪啪响,谎话说起来顺溜的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容卿卿白了她一眼,“我才不担心,总之,离的远些,不要进去”。
说完,挥了挥手,啪的关上门,十分嫌弃的打发二人出门。
顾轻月和文清泓站在门口,二人对视了一眼,有点懵呆呆。
一直到从客栈角门出来,赶到潘府附近,转进一个黑暗的小巷子,二人才拿出黑色面巾戴上。
文清泓学着顾轻月的样子,戴上面巾,眼睛有点呆滞。
“为什么要带面巾?我们要进去吗?”他有点不知所措。
顾轻月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不进去,离得两百米远,能看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