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在燃烧。
“又有人跑了,大人!”
“大人,粮断了!”
“大人,补给上不来!”
“大人!大人!……”
他深知再无余力反扑了。农民在几次袭击中损失殆尽。幸存的几个,挤在着火的棚屋里,如秋后蝉一般任人宰割。
像拖拽猪猡一样,把他们挨个拽了出来。
“求您了…大人…行行好吧……”
他拔出刀,逼迫他们修起摇摇欲坠的防御塔。
“敌袭!敌袭!”警报声难听得像是乌鸦。
所剩无几的长矛兵被聚集在一起,他看到他们在战栗。只剩这些新兵蛋子了。
“别怕!没什么好怕的!”
筑巢蚁三五成群地涌来,第一时间冲击防线。下血本了啊这回,工人都拖上来了。
接着是异教徒小队。持刑具的放血者在前,诅咒射手在后面见缝插针。一轮齐射,密密麻麻地扎在盾墙上。突然,一道暗影掠下,像精准捕捉游鱼的渡鸦。等回过神来,人还在,头颅却不见了踪影。
“要她血债血偿!继续推进!”
突然,一名士兵发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低头,却和已死的袍泽兄弟撞了个对眼。他刚拼好自己的脑袋,又抓起了断剑。
“这是…这是什么啊!”
“你们要亵渎灵魂到什么时候!”
他怒吼,一个下劈,给了亡灵以安息。又大力挥斩,另一个异教徒人头落地。筑巢蚁扑面而来,他挡住,一脚踢开,铳刃上膛,一枪把它崩得七零八落。
新兵们呆住了。短暂的沉默后:
“伊里斯!!伊里斯!!”
“封炎的伊里斯!!!”
可算拾回点士气。
敌军人数不多,他指挥幸存者补位,盾墙持续推进。放血鬼钻不进来,被戳得且战且退。
胜算还是有的,只要…
他抬头。
极黑色的羽翼掠过皎洁的月。
只要能斩下她祭旗……
十秒?不,应该是七秒……
他估算着她的飞行时间。
七,六,五…
她开始调整姿态,目标是…
四,三,二…
他举起铳刃,准备迎击。
一…来了!
噗!!!擦!!!
没有刃鸣,只有利爪撕开血肉的声音。
电光火石的刹那,他还是慢了一拍。
被狠狠地撞到在地。肚子划开个口子,鲜血直流。
艰难地扭头,却只瞧见自己的弟兄被屠戮。
嚎叫声,哭喊声,悲鸣声……
一切的一切,都宣告着他的一败涂地。
…………………
觉明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这么恶心的骚扰流可不多见啊……
玩战吼(War Wang)这几年来,还是头一次被打得这么憋屈。
这是最近的新游戏,RTS加ACT的大胆结合。两个冷门类型叠加,按理说是暴死预订……
但这回,却迸发出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赢得了一大批受众。算不上破圈,但多少也小有名气。
他调整心态,称赞了几句后,象征性地发出好友邀请。
秒同意?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聊天框。
“你好强啊,是职业选手吗?”
“没有啦…还是学生…而且打正面完全不行…”
“你的偷点怎么那么准,神出鬼没的!”
经常是刚架起农场,她的英雄就杀到了。但自己的大队人马来不及回防,只能忍痛割爱,强制取消。
“因为我有超能力呀。”
“啥?”
“哈哈,开玩笑的啦。只是鬼脑筋多了点而已。对局的时候,我的心思都用来猜测对手做什么了。三矿离你的基地最近,肯定要严加看管,多插眼…”
“二矿野怪太强,一时半会开不了可以暂时放一放…”
“一矿在我这边,但是不急着去占,专门等你上钩。哪怕你能强夺,一时半会儿兵线也跟不上。”
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