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镇又看向吴玠、吴璘:
“你们兄弟也是如此。”
“吴玠,前些时日泾源路第四将第三部的部将战死,本将念你杀敌有功,命你暂代部将一职。”
“吴璘,你兄长空出来的队将之位,便交由你来接任。”
就连辛永宗一个统制官,都能在战前临时提拔韩世忠为部将,又何况是刘镇这个都统制。
之所以等到今天,不过是此前军中没有空位罢了。
尽管刘镇有言在先,让他们不必感激自己,但梁家父子与吴家兄弟还是下拜叩首,以谢恩情。
当然,四人心底也清楚,刘镇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看在辛永宗的情面上。
梁镇恶、梁有贞、吴玠、吴璘最该感谢的,还得是辛永宗。
否则,哪有这等好事。
四人走出知州府,相互道贺。
他们最高兴的还是辛永宗夺下了方腊的首级。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四人如今依附于辛永宗,辛永宗站得越高,他们的进步空间也就越大。
吴家兄弟与梁家父子道别后,吴玠感慨道:
“我从军近十年,在今日之前,也只是一个队将,二郎,你才当了一年兵,却轻而易举的补了我的位子。”
吴璘笑道:
“大哥过去蹉跎岁月,是因为没有贵人赏识。”
“如今辛统制提携我们兄弟,只需奋战建功,自有封赏。”
“大哥的前程绝非部将而已,而我今日被提拔为队将,也不过是一个起点罢了。”
吴玠点头道:
“二郎所言有理,只是辛统制的麾下可谓人才济济,我们兄弟更得奋勇向前,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吴璘深以为然。
与此同时,梁家父子也在回去的路上说着话,梁有贞埋怨道:
“父亲,你今早收到辛统制的来信后,便喜上眉梢,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辛统制将要拿下两镇节钺。”
然而,梁镇恶却摇头道:
“非止于此。”
这让梁有贞更不解了:
“信里究竟说了什么?”
梁镇恶见他迫切想要知道,便也不再瞒着:
“你可还记得辛统制曾说过要为红玉做媒?”
“当然记得,难道此事有了眉目?不知又是哪家的子弟?”
“辛统制在信中问我:有一人,年方十九,先讨梁山贼,如今又灭方腊,可为良配?”
梁永贞立即反应过来:
“这不正是辛统制他自己!”
梁镇恶以手抚须,得意道:
“不错。”
梁永贞却出言提醒:
“父亲,我记得辛统制已有婚约,是媪相的孙女,如此说来,岂不是要让红玉做妾!”
梁镇恶闻言,吹胡子瞪眼:
“糊涂!”
“且不说辛统制有恩于我们父子,以辛统制的身份、才能、相貌,给他做妾,也绝不会委屈了红玉!”
梁镇恶很清楚,自己的荣华富贵,都仰仗着辛永宗,莫说是嫁女儿,哪怕是卖女儿,他也肯干。
梁永贞不敢反驳,只得小声嘀咕道:
“我也没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