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左义肢的肩头,刻印着一团包裹着两枚肺部的黑火,而火焰所及之处,肺上则是各式各样恶心的病变。
是烟鬼的肺。
‘肺火帮的人?’
“特么的快点啊!”
瘦子对着门外暴躁招呼。
“慢吞吞的,我奶散步的速度都比你跑步快!”
陈羁文换了个位置,移动到门对面。
只见,几个左肩上印着同样纹章的男人们,把担架随意地踹到了房间里。
担架上绑着一个倒霉蛋,他戴着吸氧面罩,早早失去了意识,身体随着担架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和呼救的迹象。
他的脖后渗出大量的血迹,把担架染得通红,看起来还十分新鲜。
跟一条刚宰好的活鱼没什么区别。
担架在房间内撞出的动静,让瘦子十分恼火,“妈的,把他搞死了怎么办?!10万呢!活的10万!死的1万,剩下的9万你给我?!”
他指着那踹担架的肥仔直骂。
肥仔悻悻站着,伸手挠头,“头,是你说要快点的嘛,我想着……”
“这样是最快的。”
他话音落下,周围扬起一阵笑声。
“就是,反正这小子命硬得很。”
“呸。”
另一人一口唾沫吐到担架底下,“狗东西,这下落哥几个手里了。”
瘦子摆摆手,“行行行……”
临走之前,他还特地回头用手拍打了几下担架上的人,扒拉几下眼皮,又凑近听了会呼吸,这才起身,“得了,拿钱。找唐仔簧要钱去,走走。”
一阵欢呼雀跃,一行人簇拥着出门。
站担架前,陈羁文低头一看。
‘豁!我自己!’
‘别说,真别说,虽然是平行宇宙,长得还一模一样的。’
有种灵魂出窍的荒诞感。若是放在过去,把这场景换作寻常的病房,此时他必然是成鬼了。
‘难道我要看唐仔簧给我做手术?’
‘嘶……’
‘能出去吗?’
‘作为家属在外头等一会应该没问题吧。’
陈羁文试着往门口移动,但他很快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挡在门内。
‘……完了,坐牢了。’
‘看来是必须得跟着唐仔簧行动才行。’
“唔额……”
‘嗯?’
陈羁文猛然回头。
担架上的人动了,他睁开眼睛,缓缓地坐起,摸摸脖后,低声骂到。
“草,丫打真狠啊。”
“真是打算要我死?”
“真不厚道!”
只见,“陈羁文”活了过来。
陈羁文:‘……?!’
只见他从担架上下地,原地蹦跳两下,跟没事人一样。
“不知道他们拿到钱没。”
“应该已经可以出去了。”
陈羁文惊觉不对劲。
‘等等……’
‘这是唐仔簧的记忆里发生过的事。’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在我自己的脑子里看到这一段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