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阳光越发猛烈,大地万物都像烫了金似的。京城门外的队伍排得像一条长龙,一个个都在轮候着入城,江月白也不例外。
等候之际,站在江月白身后的男子面露不耐烦,怨声道:‘怎么回事啊!平时也不见查这么严,今个儿怎么了?’那人推着一个小木车,车上装的是一些果蔬,似是一个小商贩进城摆摊的。
前面的人听到后,也开始埋怨道:‘可不是嘛!听说最近有人走私兵器,天子盛怒,下旨严查入京的人。’一时间人心惶惶,有人叹:‘走私兵器可是死罪啊!’有人愁。
‘诶!你!摘下席帽。’一根木棍拦在江月白身前,向他呼喝道。江月白极配合的摘下帽子,那名校尉打量着江月白的外貌和衣着,问道:‘姓什名谁?从何而来?’江月白礼貌道:‘在下江月白,来自江水。’见江月白只有一个布袋包袱,便放行了。
刚刚站在江月白身后推木车的人上前,一脸讨好的从钱袋掏出一些银两,塞到校尉的手里,笑嘻嘻的细声说:‘大哥,通融通融。’那名校尉盘了盘手中的银子,然后一把抢过那人的钱袋,对手下挥手道:‘放行!’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推着木车进城。
这一幕被江月白尽收眼底,那人也看到了江月白,立马又捧起笑脸,从江月白身旁擦肩而过。江月白笑这人情世故,叹这贪汙舞弊,贪婪和自私,不过是互相利用,互惠互利罢了。
虽然目睹了一切,却又能怎么样呢?这便是很多平民百姓的无助和无力吧?江月白暗暗摇头,然后找了一个落脚处。正坐在大堂上品茶时,锐敏的听见女子的求救声,他判断是从后巷传出的。
无法放任的他闻声来到了后巷,发现一名女子被几名大汉堵在了死角,女子牢牢捂住脸,瑟瑟缩缩,而那几名大汉露出一副色眯眯的嘴脸,对着女子上下其手。其中一名大汉一把扯下了女子的面纱,女子花容失色,声嘶力竭的呼叫。那名大汉则拿起面纱贴在鼻子上嗅了嗅,迷恋着面纱的芳香。
江月白拿起一旁的篮筐,一把抛去,盖住了那名大汉的头。他粗糙的嗓子大喊:‘谁!’然后失去方向的他左右摸索,结果撞上右边的墙壁跌坐在地上。其他两名大汉见来人了,惊慌失措,夹着尾巴就逃。
但江月白岂容二人就此离去?他眼尖手快的踢地上的瓜皮,瓜皮如梭重击在二人的脚跟,二人狠狠的跌趴在地上。被盖头的大汉也取走了篮筐,满头的菜渣,狼狈不堪,正在气头上的他见两位同伴都被打趴了,瞬间泄气。
三人战战兢兢的跪下向江月白叩头,连声道:‘大侠,饶命啊,下次不敢了!’江月白慵懒的说道:‘你们该道歉的不是我。’闻言,三人左右彷徨,然后同步的转向青衣女子,哀求道:’小娘子,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
眼前的女子抬眸看着他们,捂着脸的手并没放下,轻声细语道:‘你们走吧…’得饶的三人连声道谢,连滚带爬的跑走。
江月白上前捡起被遗落在地上的面纱,扬了扬上面的灰,递给仍坐在墙角的女子。‘姑娘,他们已经走了,你先起来吧。’江月白的话落,那名女子还是没有动作,于是,江月白便放下了面纱,转身离开。
女子见他转身,便立马拿起面纱戴上。戴好面纱后,她立马追上江月白,她戳了戳他的后背,见江月白转身,她难为情的道:‘那个…我叫林若涵,刚刚…谢谢你。’江月白回话道:‘林小姐不必客气。’
林若涵不好意思的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父亲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江月白想要推辞,却不料林若涵再三纠缠,于是,他便应下了,客气道:‘如此,便多谢林小姐了。’
二人来到了画铭楼。一进门,小二便热情的招待二人,他一见林若涵,便恭敬的说:‘二小姐,您来了。’林若涵微微颔首,而一旁的江月白倒是有些讶异。于是小二便带领着林若涵和江月白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坐下后,江月白率先问道:‘林小姐是梦花庄庄主林韦宁之女?’林若涵并不惊讶于江月白会知道,颔首大方的道:‘正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江月白’江月白回应道。林若涵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暗想:真是个有诗意的名字。
‘江公子,是来京城办事吗?’在等菜期间,二人寒暄了起来。江月白如实回答道:‘我是来参加四海同聚的。’林若涵了然,最近确实很多江湖侠客来京城,为的就是参加四海同聚,林轩客栈的房间都要住满了。
‘那江公子可找到了落脚之处?要是没有,可以到林轩客栈报我的名字。’江月白应道:‘不必,还需赶路,林小姐的好意江某心领了。’二人寒暄几句后,菜便上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