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观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去了一呆就是几个时辰,袁尚逃也似的走了。
袁尚不跟着,刘贤也乐得清闲,一边走,一边和郭嘉继续刚才的话题。
“奉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郭嘉确认袁尚走远了,这才道:“陛下若是想拉拢沮授,难比登天,拒臣了解,他和田丰,都对袁绍忠心不二,幸好您和沮授之间还有沮俊这么一层纽带,但是仅凭这一点,依旧很难拉拢。”
“沮授智谋超群,性情刚烈,陛下若是冒然开口,反而会弄巧成拙,反倒不如,反其道而行,您越是对他冷漠,就越会让他备受煎熬,长此以往下去,就算沮授不能归心效忠您,他今后在面对您的时候,也始终都是心存愧疚的。”
刘贤点了点头,冲郭嘉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高!真不愧是鬼才啊!”
郭嘉谦虚的笑了笑,“臣可当不起如此谬赞。”
刘贤在郭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奉孝勿要过谦,高祖身边有留侯张良,你就是朕的留侯!”
一想到沮授面对自己的不自然表情,刘贤身上就涌入了信心,“就这么决定了,哪怕沮授不能拉拢过来,朕只要在邺城待一年,就让他自责一年,朕在邺城待十年,就让他自责十年!”
多亏身边有郭嘉,让刘贤很多事情,都能得心应手。
对许攸,用钱砸。
对沮授,就故意远离他,用忠义来刺激他。
至于袁绍身边的其他人,刘贤相信,慢慢的,他都会找到办法的。
刘贤去太玄观,这已经成了惯例了,他一到现场,就引起了轰动,百姓自觉的把路让开,对皇帝无不称赞感叹。
下午的时候,沮授也来了,作为沮家的家主,他如果一直不露面,也说不过去。
沮授代表宗族,拜祭了一番,亲自给沮俊上了三炷香。
最后,刘贤摆了摆手,让郭嘉把他送了出来。
沮授回头往大殿里看了一眼,他自然看的出来,皇帝不待见他,对他极为冷漠。
摇了摇头,摒除了杂念,沮授对郭嘉说,“我想把沮俊的灵位请回宗族供奉,你觉得这件事陛下会答应吗?”
郭嘉摇了摇头,“陛下已经决定了,等法事结束后,会专门给这些人修建一座大殿来供奉。”
“这……”沮授有些纠结。
如果能把牌位请回家族的祠堂,沮授心里还能好受些,若是被供奉在别的地方,皇帝还经常过去,这就让沮授觉得很尴尬。
因为,每一次面对皇帝,沮授的心情都变的很复杂。
有感激,感激皇帝的重情重义。
也有自责,沮俊就像一面镜子,好像时刻在提醒着沮授。
沮俊忠心的是皇帝,可自己呢?自己忠心的却是袁绍。
当然这种自责,目前还是微乎其微的,并不会影响沮授对袁绍的忠心。
但长此以往,一直这么持续下去,这种滋味,可实在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