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自己的情况。也知道这是一种心病。可他克服不了。实际上,他已经觉得天下女子也就那般了。左右都是挑不出让他满意的人,那就干脆把选妃这件事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让姑姑替他选一个就好。
太子低头道:“那天初见苮清,我知道姑姑话中之意是姑姑看得上她,但她跟我不合适。但毕竟是姑姑能看得上眼的,我也就打量了那么一眼。见她长相倒颇为顺眼,气质也觉合口,不觉就留了点印象。”
苮清在一旁瞪眼!什么叫长相顺眼、气质合口?堂堂太子,真是……无耻!
太子老实交代,从自己想过的到做过的,半点遮掩都不敢有。这是他小时候被百里芸打出来的条件反射。若是苮清有经验,便该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是回避。可惜,她没经验。
只听太子道:“晚上本都要睡了,解衣时也不知怎么的,想起那女子是姑姑看得上的,我便想要了……姑姑,我一贯很老实的。小时候姑姑曾教导过我,好男儿不当辜负妻子,不该除了妻子以外还有旁的女人,我都记得的。什么教导人事的宫女,我都不曾要过。可难得见到一个看着很顺口的女人,我不知怎么就想试探试探。”
太子如一个孩子般蔫吧地低着头:“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让石公公把她召来了。之后见她又说破了我的心疾,期间态度却无半点厌恶和攀附,甚是平和。我……我一个没忍住,就把她按在榻上亲了……姑姑,我知错了!”
苮清眼睛开始瞪直,脸红如滴血!这等事,他竟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儿说了出来!
百里芸的脑子也是嗡嗡地直响。
这些年来,太子的才干征服了整个大周。她还以为他各方面都日渐成熟了!岂料今日才发现,他依旧是当年那个被外头的人心给吓怕了的孩子!
不敢随便挑一个人睡在自己枕边,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敢信。一个身体早已成熟的大男人,却只敢小心地窥伺着四周。
终于,他最信任的姑姑告诉他:“这个女人可信,但与你不合适”的时候,他忍不住试探。更何况,这个女人他看着还很顺眼、很合口。
然而,他的欲望依旧是带着压抑和扭曲的。想要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攫取、是控制、是直接占有不让它跑掉……
百里芸深深地吐了口气,缓缓道:“也就是说,你看上苮清了?想娶她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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