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双月照常升起，老楼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因为乏力的缘故，顾白被丢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像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一样瘫在椅子上。

不一会门被打开，吴诺言拿着饭盒朝着他走来，打趣道：“我还要去看看地下交易市场，饭给你放这了，有行动能力了自己吃，又或许，你想叫人喂你的话我也不是找不到人。”

本来还要说出口的“谢谢”被他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又反怼了回去：“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嗯嗯，对对对，都是我干的，一开始我就该直接给你截肢。”她点头附和，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满意了吧？”

“不和你拌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吴诺言坏笑一下走出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只留下顾白孤零零的坐在原地。

在她走后，他看向黑盒，也是终于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再对故事集做一次风险评估了。

“在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故事集是不能去了，林怡可以继续交易，不知道拿回吴磊那的故事集碎片后她能付出什么代价……说不定可以从她身上找到成为超凡者的方法。

“不过这里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方法？嗯……好像没见过这里有一座教堂，很奇怪。”

想到这里顾白呆滞了很久，记忆里这里的好几个人都提现了自己的特殊之处，拿着镰刀的少女，吴诺言……

但他的思路却被困在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死活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忽然，他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恍然大悟。

“对啊！这里是城镇处理神秘事件的大本营，说不定就收录有这种方法呢，应该会有的才对，不然他们怎么安全的接触神秘。”

这一番思考下来顾白的思路瞬间打开，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拥有着一座宝藏却从未发觉，又或者像是原主遗产那样无法有效利用。

“这里的人应该也有基础的知识储备，从他们身上学习比我自己学的效率不知道高了多少！”

不过这些目前还都只是美好的设想，要怎么实践而不暴露破绽才是更重要的。

在这样的刺激下他很快就把故事集的事情放到一边，着力思考要怎么开发这座宝库，作为队伍四人之一的顾问，他相信这个身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便利。

“直接问其他三个估计是不行的，容易被看出来，这么说的话下面那些才是突破口……我想想，可以用安全培训的理由去拿我不清楚或不理解的问题去问他们，然后让他们说出具体想法，答不出来的话就说随便两句，不能多说，多说多错……”

这样想着，顾白很快就回忆起了自己在学习中遇到的一个个难题，并拆分整理，嘴角忍不住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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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该申请下个月的经费了。”苏晨焕整理好桌子上的报表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的位置。

他是今晚的守夜人，要呆在这里到第二天的早上六点确保没有意外发生，那个时候才会有人来接替工作，而二楼也会有一位专业人士陪同，如果困乏的话可以用桌下的药剂提神。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望去，顾问正扶着墙一步一步往下走来，脸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

顾白走到了他桌前，单手撑着身体，有模有样的拿出了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为了保证你们在遇到神秘事件时有一定的处理能力，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些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这件事情是我自发组织，不用和上面汇报，明白了吗？”

他点点头，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没有一点怀疑。

“第一个问题，在神秘学角度中最好的方位是什么意思，以及它的来源，原理，例子。”顾白的声音极为虚弱，但苏晨焕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灵界与现实之间的壁垒的薄弱点，在这个地方举行与灵界有关的仪式会比其他地方更加方便，成功率更高，同时这个地方也会被未知存在注视，如果看管不好的话会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渗入现实。”他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观察着顾问的表情，在看见他点头后又继续尽可能详细地说了下去。

“它的诞生可能是壁垒的自我瓦解，也可能是任意一边的主动开凿，具体例子是我们脚下的地下室。”

这里也是？带着疑问顾白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后面的楼梯，心里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哪天从地下室里跑出来个什么邪神就好玩了……”他暗笑两声，摇了摇头，又专心于现在的事情上。

“第二个问题，司晨，未知存在，神明之间的联系与不同。”

这次苏晨焕好好想了一会，刚刚顾问的摇头给了他巨大的心理压力，好一会才答道：“神明是一种……已知的，来源于历史的有迹可查的存在，未知存在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状态不稳定的事物，因为未知而被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