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嚷嚷闹闹起来。
“俺还要坐上那鸟位,试试是何滋味!”
“不够不够!”
“还得断个二十脊杖,杀杀他们的威风!”
“再唤个文墨匠人,刺了两行金印,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
这些个匪头,特别是舞枪弄棒之辈,皆是桀骜不驯。
说到要破了沧州衙门,立即就来了劲,甚至开始想着要那些个老爷该是如何受苦受罪。
“哈哈哈……”堂上众多匪头皆是哈哈大笑起来了。
“别是大名府了,这不是让他们去享福吗,该是刺配琼州岛。”
……
虎皮椅上,朱应辰听得心里暗暗摇头,这些莽汉虽是忠勇,但有时也不受控。
范德彦、萧安、魏定国等人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然后都是看向了朱应辰。
“肃静!”朱应辰盯着黄赋、鲁铁这一大批莽汉,示意这些人别再吵闹了。
见到老大似是发怒,这群莽汉子也马上收火。
“众弟兄都觉得如此,那就这样定了!”朱应辰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这沧州城,不能轻易放过!
“劫了沧州,奉天行义!”朱应辰直直站起,扫视众匪,发号施令。
“得令!”聚义堂中众匪看着朱应辰,轰然而起,抱拳应道。
就连范德彦也点头默认。
不过就是劫掠一座州城,他也是杀官上山的,真要行动,他又有何惧!
“从现在起,诸位要各司其职,安排车船,整顿刀马,拴束衣甲,备足箭弩。”
“得令!”众人应诺。
聚义堂上热火炸起,众匪昂扬。
……
事情议毕,正好早饭也做好了,一队六个健妇端着大盆的馒头、包子、烧饼依次进入聚义堂。
还有一队健妇,端着大盆的羊肉、猪肉、海鱼。
“寨主,今日定此大事,我等不如畅饮三碗,该是如何?”
“好极好极!”立即有人跟着道。
虎头寨中对饮酒是有规定的,非是特殊时节不能饮酒,或是有限量。
“好!”
“上八坛老酒!”朱应辰也不想坏了众弟兄的兴致。
聚义堂上气氛隆起!
……
“寨主,那林家六娘子,你看到底是如何?”酒过三碗,李无奇踉踉跄跄,一步一攧地晃到了朱应辰旁边。
“你说甚?”朱应辰瞪着李无奇。
“寨主,就是前些日子郑家婆婆给你介绍的登州林家六娘子。”
朱应辰微微眯眼不言,连连摇头。
“寨主,你也二十有五了,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无奇,那林家六娘子乃是清白人家,我一山海大匪,又怎么相配!”朱应辰果断打断了李无奇的话。
“此事再也休题!”
“这……”李无奇被朱应辰噎住了话,顿了一下,继续道,“寨主,你还是在想着苏家小娘子吧!”
李无奇戏谑一笑。
“这苏家乃是大宋高门大户,书香门第,苏学士更是名满天下。寨主若真想跟那苏家小娘子结百年之好,恐怕千难万难。”
“寨主,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去年,苏家小娘子来了一趟登州,正好被朱应辰撞见。
佳人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大方开朗,更又带着一股轻快自由的气息。
朱应辰也未曾想到,这古代世界,竟有这般女子。
托着知州的面子,朱应辰以登莱大才子的身份,算是认识了这位苏家小娘子。
小娘子虽在书香之家,但又不为古典文化拘束,更是聪明伶俐,善解人意。
随意聊了一下,便将朱应辰彻底吸引住了。
朱应辰想到自己也到了婚娶年纪,和这位苏小娘子,正是天作之合!
不过没过几日,苏家小娘子便跟着父亲回了东京。
“不过若是寨主打下那东京城,夺了这天下,就是十个百个苏家小娘子……”
“李无奇,你且退下,喝你的酒去!”
轰走了李无奇,朱应辰独自坐了下来。
“寨主,实在不行,我还有一计。”过了半晌,李无奇端着碗酒,又去而复返。
朱应辰有些好奇。
“寨主,我明日差遣几个弟兄摸到东京,潜入苏府,将苏家小娘子劫来。不过一月,寨主就可入洞房。”
“如何?”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