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浮屠营老卒谭福旺,恭迎七殿下。”
“原骁果营中军都尉鞠友干,恭迎七殿下。”
......
这些人几乎囊括了紫川王朝的七军十六营。除却拱卫汴京的金、银、铁三卫。其他各军各营基本都有人前来相迎。
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得为秦逸开门的两名侍从,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刚刚走出宗人府的秦逸收起了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郑重的朝着众人,作了一个长揖,这一揖算是回敬给这些曾经跟随他浴血疆场的将士。
秦逸起身后,接过秦孟秋手中的剑匣,并未打开,只是拿在手中,说了句“秦逸在此谢过诸位。”
伸手扶起满眼是泪的秦孟秋,轻声道“走,我们回家。”
秦逸单手拎着分量不轻的剑匣,大踏步的朝着属于自己的燕王府走去。
身后秦孟秋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紧跟着秦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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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燕王府迎了它三年未归的主人,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副喜气洋洋的场景。同时,太子府内宾客亦是往来不绝。而晋王府却处于一片愁云中,上至晋王,下至府中仆人婢女都像是死了妈一般。
秦硕愤怒的将手中琉璃盏摔了个粉碎,怒吼着“看见了吗?他秦逸刚出宗人府,就有数百老卒在门外迎接!即便是他被父皇关了三年,在军中的威望依旧无人可及!”
“殿下勿忧,虽说燕王在军中威望不减当年,但在朝中的势力却荡然无存。指望一堆老卒,成不了什么大事!”
说话之人,正是六位国公之一,兼大司马的濮阳敬。晋王的班底都是他一手组建的。
“一堆老卒?”秦硕气急反笑,“熊巍官居三品,也是老卒?”
濮阳敬手扶长须,一脸风轻云淡道“一个北门关守将,虽手握重兵。但远水可解不了近渴。陛下的身子骨儿近两年每况愈下,殿下的重心还应放在太子身上才是。莫要乱了阵脚,被人钻了空子才是。”
秦硕呆坐在案前半晌,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间拍案而起,大声问道“秦逸!秦逸现在在干什么?”
“十里烟堤,胭脂阁。”
下方默默饮酒的濮阳敬出声回应。
“呵。”听到答案后的秦硕失笑道“他还真有兴致。”言语之中充满了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