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点点头。
然后只见景初迟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然后所有的光晕能凝结在景初迟还有虞笙伤口的结合处那里
光晕的颜色逐渐的加深,逐渐的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红狐的爪子还在流着血,疼得“嗷嗷”叫也没有离开。
“小家伙,可以离开了。”景初迟话落,红狐这才离开。
然后只见那个光晕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顺着景初迟手腕上的伤口,慢慢的进去了虞笙的体内。
虞笙的额头凝结着很多汗水,而虞笙也因为疼痛而不停的在叫着。
景初迟知道,肯定特别的痛吧,不然坚强的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喊的撕心裂肺。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东西,这一点,只能让虞笙自己承担。
随着虞笙疼痛的加深,景初迟的噬心之痛,他们两个本就是一体的。
本就是他逆转时空救了她,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是感同身受的。
一痛,俱痛。
熬过了这一关,一切就会好了。
“少夫人,用力,孩子快出来了,快了!”产婆在一旁开口道,虞笙也好像是有了希望一样,虽然疼,可是她也在尽最大的可能,去生下孩子。
“啊景初迟”虞笙疼得只喊景初迟的名字,景初迟任由虞笙抓住他的胳膊,抓的本就受伤的地方,又出现了抓痕,可是景初迟,硬是一声没吭。
“我来帮你一把,这小子,也是一个不听话的!”云和走到虞笙的另一侧,托起了虞笙的腰肢,然后轻轻朝后推了一下。
虞笙本就痛的不行,可是还在快要出来的撕扯,弄得她更是疼痛,声音也是一声比一声的沙哑。
“臭老头,你轻点!”景初迟吼了一声,连忙用另一个手抓住虞笙的手。
虞笙只觉得一阵更加疼痛的撕扯,然后
肚子好像小了一些。
“孩子出来了!”产婆连忙将孩子抱起来,然后擦了擦,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哇”响亮的哭声,让虞笙嘴角带上了几分笑意。
云和也笑了笑,真好,孩子出来了。
“恭喜少夫人,是个男孩”产婆笑着开口,言长歌也笑了笑。
“景初迟,没那么痛了”虞笙气若游丝一般,轻声开口。
刚刚孩子出来之后,好像一下子身体舒顺了很多,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疼痛倒还有,只是没有那么痛了。
“景初迟,快,看看孩子有事没有?”虞笙轻声道。
景初迟嫌弃的看了一眼,开口道:“不用管他,叫的那么响亮,肯定没什么事的,猫儿,我先给你疗伤。”
说的这般轻松,明明自己也在强撑。
虞笙看着景初迟苍白的唇还有嘴角隐隐渗透的鲜血,摇摇头。
“你的身体也已经透支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虞笙轻声道。
自己内力尽数废去,虞笙以为,诡医术大成之后,景初迟的噬心之痛也尽数废去,她以为,景初迟的身体也在强撑。
却未曾想到的是,景初迟的噬心之痛,根本没有来得及去除完,还动用着本源的去救虞笙。
景初迟的身子啊,怕是已经透支了。
若不是那一身凉寒,若不是为了孩子能安然出生,虞笙何苦受这么多的罪。
景初迟想,或许重来一世的代价,便是如此吧。
他换来了与虞笙的再一次相遇相爱相知,却未曾想,这一世却是偷来的时光,哪一天会离开也未可知。
虞笙话落之后,许是有些累了,便昏睡了过去。
景初迟看到虞笙睡了,立刻便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是又昏迷了。
“宁之凌,笙儿这是怎么回事。”景初迟立刻转身问向宁之凌。
宁之凌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你放心好了,她没事的,就是力气透支了,再加上内力耗尽,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他的力气很却不曾想景初迟竟然踉跄了一下,身子没有稳住,竟然跌倒在了床边。
宁之凌大吃一惊,看着景初迟的神色,又伸手探了景初迟的脉搏:“你的噬心之痛没有好?!”
景初迟微微点头。
“诡医之术大成,怎么可能没有好?”宁之凌反问道。
景初迟的唇色苍白,轻声道:“还没有来得及,便赶紧回来了,若是我用诡医术救了自己,怕是短时间内也没法恢复,就没法救笙儿了。”
宁之凌怒道:“你这简直是胡闹,你这样一搞,你的身体,哪还有痊愈的可能!”
“现在活着的日子都是偷来的,能活一日,便是一日。”景初迟淡淡开口。
宁之凌冷声道:“你都不怕死的吗?!”
“怕啊。”他的声音很低,眼睛里面,都是虞笙的模样。
他当然怕死,但是他更怕的是,看着虞笙在自己面前出事,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的那种感觉。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你也赶紧去休养休养,我看你真的是不要命了!”都这种程度了,竟然还在咬牙坚持着,也不怕真的活不成了。
“我要在这里守着她。”景初迟淡淡开口道。
云和看着景初迟,爱情这玩意,他真的搞不明白。
宁之凌听了景初迟的话,一个手刀便将景初迟劈昏了。
“将你们少主扶下去休息。”宁之凌开口道。
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宁之凌离开之后,吟歌也离开了,剩下云和在虞笙旁边守着。
云和还看了看虞笙生下来的那个孩子,这个男孩,眼睛跟景初迟的真像。
真是便宜他了,得了自己宝贝徒弟这般喜欢,还为他生儿育女。
一晃七天而过,虞笙昏迷了整整七天,而景初迟,亦是如此,若不是云和还有千家的家主都确定景初迟和虞笙只是太累了昏迷,下人可能都以为这两个人已经死了一般。
第八天,虞笙醒了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旁边的云和还有孩子,没有看到景初迟。
“师傅,景初迟呢?”虞笙看着云和,开口道。
云和逗着孩子的手微微一顿,开口道:“景初迟那天跟你一样,也虚脱了,所以还昏迷着呢,你放心,没事。”
虞笙看着云和的模样,又看了看他的神情,只道一句话:“师傅,你说谎。”
云和瞬间抬眸,看向虞笙,吹了吹胡子,有些心虚:“你胡说,师傅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谎过!”
虞笙眯了眯眼睛:“现在就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