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五十米处,两个少年相隔几米对立而站,疮痍的墙壁和崩裂的地面宛如地狱一般,只不过空空荡荡。
路久透过白子辰看到他身后那瓶掉落在水晶地板碎成一片片的青花瓷,里面的鲜花已经有些枯萎。
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见过短短一面就能猜出自己拥有系统。
关键系统是不可能被人观察到的,也不会有人察觉。
而白子辰就像是笃定了一样,知道路久一定拥有系统。
这种感觉就像你所有的秘密都被人剥的一干二净,其震撼程度不亚于你暗恋了几年的女生突然告诉你,我有孩子了,是你的,可关键是你还是个童子身啊。
路久呼吸为之一窒,笑道,“白哥,你可真会说笑。”
路久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有其他能力者,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对于那些电影中有超能力要么毁灭世界,要么成为英雄的故事太过理想化了。
现实是,你成为反派,你得有多牛逼才能对付那些核武器啊,就算能肉身硬抗,那时候还能称之为人吗?所有人都怕你,你看所有人如蝼蚁,还会去特意一个个的踩死蝼蚁吗?
权力与金钱早就玩够了的东西,世界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成为英雄就更可笑了,英雄就会有荣誉羁绊,你不管怎么做世界上总有人会挑出毛病。
既然异类,必诛之。
所以先会苟着才能活的更好。
“是吗,一想到我们能再次相聚,那我真是聚(巨)开心啊。”白子辰见路久没有任何表情,顿了一下,开口道,“为什么你不给我投两个币呀,是不好笑吗。”
“好冷的笑话。”路久双臂抱胸。
白子辰挠挠头,喃喃道,“哈哈...看来我还没学到那位大风纪官的精髓。”
白子辰继续问道,“你是什么系统?”
“没有什么系统,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路久果断回应。
白子辰的身份并不清楚,是好是坏都无法判断,所以他必须否认。
路久根据常识,这种地方玩乐的有钱的花花公子都是变态。轻则让路久为奴为仆,重则猎奇试验。
路久猜对了一点,白子有钱...主要是有有钱的朋友,不算太变态,也确实是半个花花公子。
“桀桀桀.......”
“心肌肌蛙一直摸你肚子(日语:真相只有一个)。”白子辰说的蹩脚的太阳国语,低头桀桀一笑,伸指轻推眼,镜片处亮起白光。
此刻路久终于明白白子辰为什么换这身衣服。
白子辰捏着脖颈处的红蝴蝶结往嘴边靠去,故意把声音音调压低,表现出变音的特点,接着开始他的表演:
“你说奇不奇怪,你说你要杀人,你只是放火而已,火焰杀人需要一段时间。”
“我问你有没有成功,你说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
“可你是怎么判断出那个人有没有死亡的?”
“什么情况下会处于死亡与非死亡的重合呢。”
“只有你确切的知道那个人的死亡时间。”
“可我们是在包厢里,根本无法判断外面火灾的情况,你是通过什么来判断出那个人死了没有。”
“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在外面打暗号,可这是不可能的,根据你放火这种低劣的手段可以推断出没有这样渗透手段。”
“二是有某个机器可以传达信号,可这里地下五十米,不可能有信号能够穿透包厢。”
“所以你一定是有某种可以推断的方式。”
“最最关键的是,你居然可以凭空消失。”
白子辰再次按动眼镜,镜片上的LED白光消失,“所以,我猜是系统。”
路久哈哈一笑,“有理有据,荒唐至极。”
“当时就随便编了个故事你就信了啊,随口敷衍你的话还较真。”
“编的话?”白子辰明显愣了一下。
“你信啊,我是个魔术师,大变活人你知道不。”
“尊嘟假嘟?”白子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