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家族全他妈是疯子！”

士兵们怒骂着，一边对付外面握着一架重枪四处飞甚至环绕飞的阿韧，一边提防地上密集的子弹，眼看要支撑不住。

“大小姐，我们先撤退吧，地上的攻击太猛了。”

最后一名幸存的士官哀求地看着加西亚，加西亚瞪着发红的眼睛，她死死盯着阿韧，手上的操作不停，对耳旁的哀求置之不理，士官无奈，趁波娜不注意给加西亚夫妇发了求救信息。

外面，一人一飞行器在子弹雨中对峙穿梭，阿韧脚底被半米高的火焰推进，他像一颗拖着火焰尾巴的银色流星，用极快的速度在空中环绕着飞行器留下一道道漂亮的弧线，擦身而过的所有子弹打在其余飞行器上的声音都成了为他欢呼的掌声，身下的海面忍不住拍起阵阵浪花，也为这场战役助力。

突然，少年抓着重枪，加快速度笔直地飞向飞行器，像是要撞毁飞机的小鸟儿，因为他手里的子弹不多了。地面上的士兵们见状吓得摒住了呼吸，一同摒住呼吸的还有看着心爱男生的脸在屏幕上越来越近，心脏激动得几乎停掉了跳动的波娜，她的瞳孔放大，里面被阿韧的脸庞占满。

所有的声音都在到达极致的瞬间变成无，只余下尖锐嗡鸣着的尾音，声音恢复的时候，环绕着波娜所在的那台飞行器的弧线已经变得更加清晰，嘭一声，趁波娜的再一次失误，阿韧用所剩不多的子弹将飞行器炸破一个口子，波娜的控制台被炸烂，她从飞行器中狼狈地跌了出来，像被掐掉脑袋之后，从枝头掉落的花。

这声巨大的爆炸鼓舞了驻守码头的所有士兵，地面上士气大振，剩余几台飞行器很快便一台接一台坠落。

砰砰！阿韧握着枪打掉波娜周围的丧尸，他走过去，金属枪杆和居高临下的视线一起冰冷地抵着加西亚白皙的下巴，青少年的发色中带着桀骜不驯。在总控室内看清一切的士官佩服地笑了，“美男计使用起来也是需要技巧的，这小子太会抓对方的心思了！”

他看着身后的士兵们，“你们都跟他学学。”

一众士兵头上无语地降下一排黑线：（如果运气好也算一种加成的话……）

波娜的衣服被炸开不少，嫩滑的皮肤露出来一大片又一大片，和阿韧手中那杆坚硬的金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纵使她的面容再娇美，眼神多可怜，青少年的眼里都不含半点春水，冰冷得像被寒风封住了心神，“加西亚，锯掉别人双腿的时候，居高临下逼小鱼和他妈妈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躺在别人枪杆底下的这一天？你看着小鱼和那一个个无辜的人死在面前时，想过自己的血花炸开的模样吗？”

他的声音变得阴狠，“玩乐别人性命的时候，你想过自己成为玩具的那一天吗？”

波娜可怜楚楚地看着他，“可我一早就是爸爸妈妈的玩具呀，我从来都没有自由。”

她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疼，手颤抖地捂着自己的大腿，这里刚才被丧尸啃掉了不少肉，露出了一段钢钉，看着惨不忍睹，黑色的血管从伤口处向她身体的其它地方蔓延。她的声音里失去了霸道和娇纵，只剩下摇尾乞怜，“我为了你……求了莉莉姑妈，我从没和她那样低……声下气，她给了我调兵权，我……爱你……”

阿韧的神色不变，把枪又往她下巴上抵了抵，其实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最后的两枚子弹用来打掉了她周围的丧尸，她刚才差点被丧尸吃掉，而且对付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俘虏，即使不用子弹也可以轻易制伏。

“你爱这个世界吗？”他突然问。

波娜咳出一口血，艰难地回答：“当……然，我希望这整个世……界都，爱……我！”

阿韧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声音里带上了憎恨，“大小姐，你根本不懂爱，你活着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痛苦。如果真的爱这个世界，你就该去死，死是你这种恶人表达爱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