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乔诺说道,
“总有人会为了一些事情奋不顾身的,在这之前我还想着怎么说服我母亲取消这门婚事,如今看来,或许有更简便的方法。”
他和乔诺的交易,便是在订婚之后,策划一场关于乔诺会因为是司漠的未婚妻而被绑架,然后诈死的案件。
乔诺和她的心有所属私奔,司漠的未婚妻会从乔诺变成乔婉。
看起来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完美到让他心动。
所以司漠同意了,他和乔诺一起策划了所有的事情,他回应了乔家放出来的和乔诺订婚的传言,坐实了这条消息。
双方各有所需,何乐不为。
有一天,在策划绑架方案的时候,乔诺问他,
“司漠,要是乔婉不想嫁给你,你可以让她试试我这样的办法。”
彼时他头也没抬,说道,
“不用,死的人,只要你一个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可以死一个乔诺,但是不能死一个乔婉。”
乔诺撇撇嘴,似乎有些埋怨他,
“司漠,你这样冷,乔婉怎么会喜欢你,还是席沐安好一些。”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乔诺要私奔的是席沐安了。
一切都好想是隐隐注定了一样,订婚宴之后,距离计划的实施只有一天的时间,乔诺忽然有些惆怅了起来。
她这样一离开,相当于背弃了乔家。
“司漠,我死之后,请你务必护着乔家和我的母亲妹妹他们,就算,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也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一回。”
这是乔诺对自己提的唯一一个要求,他答应了。
事情都好像十分地顺利,直到几乎实施的那一天,自己安排的假扮绑匪的人发来消息,说并没有见到乔诺,乔诺,被另外的人绑走了。
事情有变,他更是心有不安,在这之后,他们收到了绑匪打开的消息,让他用乔婉来交换乔诺。
事情走到这样一步,已经可以确定是冲着乔婉来的了。
可苏区的人并不知情,他们只是震惊,司漠这刚订婚没多久,未婚妻就被人恶意报复,死掉了。
对,后来乔诺真的死了。
乔诺宣布死亡的那天,他从陆域鉴赶到了医院,只来得及见到乔诺的遗体,她躺在那里。
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连脸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
司漠有一瞬间的怔愣,乔诺会在这场绑架案中死去,是他没有料到的。
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误,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司漠一直在思考和调查着这个问题。
甚至于,忽略了乔婉。
直到乔诺死了之后,乔家准备举行葬礼,司漠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乔婉了。
有人告诉他乔婉被乔安夫人带走了,他不安,甚至慌乱和茫然的。
乔婉被带走的那几天,经历了什么呢?司漠不敢去猜测,甚至因为担心自己过多的询问而使得乔安夫人迁怒于乔婉。
可是后来他想,自己应该早点去问的,即便惹怒了乔安夫人,也在所不惜。
被贬苏区,隐瞒了所有的身份,收敛了所有的傲气,从底层开始打拼。
那时候是愤怒的,年轻的,傲气的,帝京的那些老家伙们,总是仗着自己的资历深厚来教育着自己。
他们说,离开了帝京的司家,没有呢司家继承人的这个身份,你什么也不是。
来到苏区之后,他深刻地领悟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尤其是在面对受伤的乔婉的时候。他甚至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隐忍。
三十道鞭子,打在她的身上,一定很痛,司漠无法想像自己要是晚去了一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乔诺葬礼举行的时候,他去找了乔安夫人,希望她能够放过乔婉。
自己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司漠想,乔婉消失了那么久,时间越长,他的心就越发地不安和焦躁。
他想要马上见到她,可乔安夫人以理由来搪塞他,见不到乔婉,他无心于任何的事情。
甚至是在第二次上乔家找人时,撇开乔安夫人一次次又一次的理由,无视了乔家众人的愤怒,直接去了乔家的暗室找了乔婉。
乔家的暗室阴暗潮湿,乔婉靠在角落里,脸上的颜色和那天他在医院看见乔诺的脸色是一样的。
他抱起乔婉,这才发现乔婉根本没有任何的知觉,后背湿哒哒的,粘稠的血腥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心当时便抽了一下,那种心脏好像被人剜开大洞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乔安夫人冷着脸站在暗室的门口,极力强调着乔婉害死了乔诺。
他黑沉着脸,乔婉毫无声息地倒在他的怀里,他甚至感受不到她生命气息的存在。
他用当初回应着乔诺的话回答着乔安夫人,
“这个世界上,可以死一个乔诺,但是不能死一个乔婉。”
是的,在他的心中,乔婉的分量比乔诺更为重要,订婚那天晚上,他对乔婉说,
“乔诺很好,可是,我要的不是她。”
乔婉,我要的是你,明白吗?
将乔婉从乔家的暗室救了出来,乔婉因为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昏迷。
在给她上药治疗的时候,乔婉痛的死去活来,她昏迷着,可是还是有痛感的。
趴在病床上,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流下,哭的撕心裂肺,梦里叫着大哥。
那是司漠第一次从乔婉的口中听到大哥名词。
那时自己带走了乔婉,乔安夫人盛怒,当众公开揭露了乔婉的身世。
乔婉不是乔家的女儿,他早就怀疑并认可。
乔婉聪明狡黠,拳术,枪法,格斗……样样都会,就像是经历过严苛的训练一样。
她对政治一类的东西特别敏感,知道各种类型的枪以及它们的特点性能。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是孤儿院长大的?所说她是从哪个军区基地里出来的,都有人相信。
她的厉害程度,竟然让自己从帝京带下来的人都比不上。
乔婉太过神秘,神秘等于危险,可是对司漠来说,乔婉不是危险,是他的福星。
她会为自己出头,去教训那些无理取闹的商人和政客,顺便膈应一下让整个陆域鉴都过得憋屈的苏区上层。
陆域鉴有她在,当真是扬眉吐气了一段时间,众人的脊梁骨都挺直了不少。
如今他救下乔婉,没有想过会无形之中承受这样大的压力?
乔家,莫家,苏政,以及舆论的压力,都不得不让他好好思考应该如何保护乔婉。
他从不认为乔婉是自己的劫,若当真要论,也该自己是乔婉的劫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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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婉的一切苦难,都是他带来的。
乔诺已死,他拦着乔安夫人,极力护下了乔婉,却想不到面临了众多的压力。
那时他开始插手海域事务,乔家逼迫乔婉出使任务,他极力反对。将人放在圣彼得堡,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不想让人知道。
乔婉被他保护在圣彼得堡,不与外界接触,她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整日整日地做噩梦?
她梦见的一定是乔诺,因为她在梦里总是哭,一直说着乔诺对不起,乔诺对不起。
司漠听在耳中,他躺在乔婉的身边搂着她,轻轻地替她消除着这个梦魇,陪伴着她。
乔婉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以恐怖的速度瘦了下来。连医生都没有办法。
心理医生说乔婉有心结,让她打开了就好。
可要怎么打开?乔婉的心结,是因为乔诺。然而司漠却不能告诉她这样绑架案的真正原委。
他要怎么说?说其实这场绑架案他早就知道,甚至还参与了其中吗?
乔婉会恨死他的吧,因为乔诺,因为他,她受了这样多的苦难。
乔婉在圣彼得堡休养了一个月之后,来了陆域鉴,这是是司漠没有想到的,她那时候的伤还没有好,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瘦骨嶙峋,苍白虚弱。
圣彼得堡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外界的消息,终究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在那五分钟的时间里,乔婉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司漠,让我出使任务吧。
她平静地看着自己,好像心如死灰了一样。
司漠很清楚,自己拦不住她,说“好。”
出事任务的前一天,他吩咐许炎等人,必须保护好乔婉,他们四个的任务,只有乔婉一个人。
谁能想到,一语成谶。
乔婉,你说过我们都一样,确实如此,苏九允不让你待在苏区,你已经受过太多的苦难。
那就让我为你扫去一切的障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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