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我们该走了。”
听到这阵刺耳的声音后,任父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想起了张奉曾与他交代的事,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孩他爹,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听没听见那里面的声响?”
任母见任父的反常,也跟着任父站起,颤颤巍巍的看着身旁的任父,语无伦次的说着。
任父没有吭声,挽起了任母的胳膊,强拉着任母向屋外走去。
张奉从院子内走进,拍了拍任父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人和,带着弟妹去东屋吧,你那几个本家也在东屋,只要我不唤他们,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
“好,奉哥。”任父点了点头,拉着情绪激动的任母往东屋走去。
张奉待两人走后,来到了屋内。
一进屋门,一股凌厉的寒风直扑张奉面门,那风中仿佛连带着汹涌的杀气
张奉手捏一节法印,顶着寒风来到了棺材旁的一个法坛边。
那棺材不断的晃动着,里面的“人”企图使用一种蛮横的方式冲出棺材的束缚。
说来也是奇怪,这棺材并无打入铆钉,打开本不应费太大的气力,可无论晃动的幅度多么的明显,那“人”还是没从中逃出。
张奉拿过法坛上的三柱香,借助烛火引燃,冲着法坛上供奉牌位说道:“张道陵之后张奉,叩谢雷部五元帅之恩,小辈世代必以香火供奉,尝将军之情!”
说着,张奉跪在了蒲团之上,将手中的三柱香插在了香炉之中,随后,便开始向供奉者行三礼九叩之礼,以示敬意。
与此同时,“啊─啊─”一停一歇的吱呀声音在任家院外响起,透过院墙,不断的刺激着留在任家的几人。
那棺材里的“人”听见这叫声,行为变得更加的急切了,撞击的幅度不断的变大,就连那镌刻的五尊神雕也在撞击下变得裂纹纵横。
张奉礼毕后匆忙站起,见此情景,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此次的鬼物非同寻常啊,连五部元帅都难以镇压。”
虽说这五部元帅只是命棺材匠事后雕刻上的,没有神像的威能之盛。
但张奉还专门请来了雷部五元帅的神位,加以赋能,两者双管齐下还不能将这怪物镇压,这是张奉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马不停蹄的从袖中掏出一叠黄符,分别贴在了棺材的四个方位,企图用符箓来镇抚棺内的怪物。
符箓贴上,立马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棺材里的动静再次缓和,渐渐的陷入沉寂。
没有了这激烈的晃动,堂屋也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张奉坐在蒲团旁的太师椅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院外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急促,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因为符箓的加持,棺材里的怪物已经没法给予回应,只留一阵急切的声音在院内回荡。
突然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张奉猛的起身。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