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彦颇有意味的瞄了司聪一眼,微微弯唇笑了笑,也端起碗喝了一口,浓浓的思念忽然就窜上了心头。这味道,熟悉的让人想哭,他眼前忽然闪现出那些令他永世难忘的画面。
见他顿住不动,司聪问道:“怎么?是不合你胃口?”
薛慕彦收回思绪,“没有,我就是有点感动。”
司聪不解,“感动什么?一顿饭而已。”
薛家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向他,薛慕彦不慌不忙的解释:“很久没尝到家乡味道了,你这一碗面疙瘩汤,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若是生病了,有这么一碗面疙瘩汤,再放些生姜生葱的,热乎乎的喝一碗,就什么病都没了。”
“原来是这个。”薛母也有些感伤,微叹一声道:“咱们那地方冷,到了秋冬季节隔三差五的就要吃上一顿,清汤的浓汤的都吃过,最香的就是这碗了。”
薛母感激的看向司聪,“谢谢你,阿菡。”
司聪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娘太客气了,我也不会做什么,大家别嫌弃才好。”
“怎么会嫌弃呢,大嫂以后就天天做饭给我们吃吧,今儿这饼烤的也好吃,里面还有笋呢,满口里都是清香味儿。”
薛慕枫时刻不忘拍马屁,恐怕明日大厨换了人,薛母也道:“我是想不到放这些的,要说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呢。你也别听他的,做饭可不是个轻巧活,别被他两句话哄住了去。”
司聪笑笑不语,薛慕枫是一边卖力吃,一边卖力的夸,一顿饭吃下来,薛家人也忘记了什么是食不言了。
饭毕,薛母与司聪收拾碗筷,薛慕彦兄弟俩则点了根木柴去了后面,继续拾掇着,都大半夜了才回来,简单的洗漱一番,按照昨日分配的各自睡下了。
这一夜睡的都很安稳,薛父的咳嗽声也少了许多,可能是白日里太累的缘故吧。
连着三日,薛家的男人们都在忙活那接出来的房子,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司聪瞧了瞧,除了做工粗糙些,倒是很结实。司聪还捡了些竹枝竹叶的装扮了一番,那小屋立时便有了些诗情画意。
不过,还不能入住,竹子是新鲜的,还很潮湿,打的草也没晒干的,估摸着至少十天半月的才能住。司聪觉得现在就很好,俩人空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若是单独搬出去住了,她还接受不了。
她想想就觉得羞臊不已,好几辈子了,她就没找回少女的感觉,更不会做怀春的梦,除了那个莫名其妙让她穿越至此的梦。她的心就像一潭死水般,很难对男人提起兴趣来。
也不知是不是邵柏轩的原因,她甚至有些排斥男人,那这个男人呢?她该将他置于何处呢?
肯定不能再做了寡妇,她穿过来不就是为了救他的命嘛。至于那间屋子她住不住得上还得两说着,也许,会留给他真正的妻子吧。
四日了,她穿来已经四日了,她得回去看看了,若是奚含灵的那副躯体走了,她可就真得留在这儿当山野村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