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能进入文学社的,文化底蕴绝非普通的学生能够相比。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就已经出现两首诗让谢樊民有了惊艳的感觉!
“果然,还是少年才独独会有这种意气风发啊……”
谢樊民轻声感慨着,看着台上的这些年轻人,他的眼底中不断有着追忆涌现。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年少谁人不意气?
可惜自己现在已经老了……
“未来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属于我们老一辈的文协也该变变了。”
刘志忠郎爽地笑着,鬓角虽已斑白,可脸上却没有出现半点颓色。
“现在的文协啊,都是些老头子在主持大局,太传统了,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二十年,我在其中感受不到半点活力……”
听到他的这句话,谢樊民顿时转过头去,试探问道:
“老刘,难不成你是要?”
没等他说完,刘志忠就轻轻点头,将目光落在了刚刚登台的江眠身上,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复杂:
“作为文人向往的圣地,在我的心目中,文协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个处境,传统的文协终将在时代的滚轮下落幕,你我也不例外。”
闻言,谢樊民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干涩无比:
“可那暂时还只是提案而已,上面那群迂腐的老头子肯定不会让你一意孤行下去的,不如再等等……”
刘志忠何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的目光移向窗外,有叶飘落,又有花开。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刘志忠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有些佝偻,他的声音平静:
“一年算等,十年也算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能等下去多久?”
被这句话问住,谢樊民顿时沉默。
“安阳会作为青年文协的试点城市,我有这个把握,现在的文协需要创新,也唯有创新!”
刘志忠负手而立,自信满满。
“他们不会同意的,那群老头子都是些老顽固,眼里容不下一点新事物的出现。”
谢樊民神色复杂,对于上面那些老头子的顽固,他在前一阵子的会议提案上亲眼所见。
他们已经习惯安于现状,对于陌生的新事物的出现第一反应就是排斥。
但谢樊民何尝不明白。
这群身居高位的老人更多的是怕被取代!
被这个蒸蒸日上的新时代所取代!
“大不了就退休,不给年轻人任何的机会,这传统的文协迟早要走到头!”
刘志忠冷笑着开口,当牛做马这么些年,他不相信连一个试点的机会都争取不过来!
见状,谢樊民也不再多劝,只是淡淡道:“到时候我陪着你便是。”
台上这群年轻人的发挥,实话说他都看在眼里。
天马行空的想法,出乎意料的切入,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些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这群年轻人的才华绝非那些迂腐老头的一句“涉世未深,尚且稚嫩”就能否定!
“除非那群老头儿也能写出来《临江仙》,否则我不会放弃这个想法的。”
回想到江眠在前段时间写的那首词,刘志忠脸上的神色这才有所舒展。
也就是江眠的那次发挥,才让他在这段时间内涌现出了这个想法!
“哈哈哈,你这不是在为难那群只会享受安逸的老爷子吗!”
谢樊民大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那群老爷子也只会聚到一块批判批判现在的年轻人,别说写词,就是能写一首诗出来都够呛!
人老而不自知,是为迂腐。
“看来你心里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谢樊民同样将目光慢慢移到了江眠的身上,越看越满意:
“我也觉得这孩子能挑起大梁!”
似乎是感受到了风凉,刘志忠再度坐回到椅子上,轻笑着说道:
“不知道江眠这次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上次的《临江仙》他没在场,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舞台上。
谢运轻轻拿起桌上的毛笔,他深呼了一口气,刚欲落笔,却又停下。
先前的污蔑事件,让自己在江眠的面前狠狠丢了面子。
如果在这次诗词的比拼上,再度落了下乘,恐怕以后将不会再有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径直来到林妙音的面前。
台下的观众不解地看着他,林妙音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