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玉的介绍,她知道了这是阿强的媳妇阿荣。旁边的那个四十多岁女人,就是阿玉的大姐阿香。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跟自己长得极像的女人:由字形的脸,丹凤眼。细软的头发,中等身材,微微发胖。除了眼角处有更多的岁月痕迹,果真和自己长得有八分想象。
双方一边客气的打着招呼,一边转身回家。
老太太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绣月的手,含泪往院子里走去。老太太将近七十岁,头发花白,腰也有些佝偻。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许多。一路上,她早就听阿玉说过,小女儿的失散,小儿子得死,丈夫的逝世,让她备受打击。身体也越来越差,要不是因为有寻找小女儿的执念,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一家人勤奋劳作,九几年开了个磨面房,挣了些钱后,有扩建成面粉厂,十大几年下来,也算是本地的富裕户了。除了小女儿的下落,她也别无牵挂了。
现在,她日思夜盼,终于,看到真人了。就一眼,她就认定这是自己的小女儿。一把紧拉住她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阿香和阿荣两个人,对绣月的第一印象很是惊艳。
绣月一身黑色绣金芙蓉的桑蚕丝的修身旗袍,盘着高高的发髻。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一副珍珠耳饰衬托的她像是从画中走来。外穿驼色风衣,手拎一个与旗袍同款的黑色绣金芙蓉的手包。她气质清越,神情激动,眼圈微红,任由老太太拉着她往家里走去。
广州某小学门口,保姆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里,并没有吴昊辰的身影,不由的紧张起来。
她急忙走到学校门口旁边的几个小摊位,向他们打听有没有注意到孩子的去向。结果无功而返,学生太多了,她们都忙着卖东西,谁也没注意。
保姆赶紧转身向回走,看看是不是在路上错过了。到小区门口时,门卫是她的老乡,她想了想,过去打听打听,看他有没有见吴昊辰回家。
对方告诉她,真的没有注意到。不过半个小时前,前面路口的一个广告牌子掉下来,砸伤了一个小学生,已经被交警送到医院去了。因为他不能脱岗,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她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回到家一看,人还是没有回来,这次就连秦老爷子也没在家。顿时就觉得情况不妙。她赶紧打老爷子的手机
小院子洒扫的干干净净,小洋楼也分外宽敞。院子里种了几颗月季,旁边是一大棵夹竹桃。在夹竹桃的底下,还有几丛菊花和有些枯萎的凤仙花。
进来屋子,中厅宽敞亮堂,收拾的一尘不染,看起来这是勤劳的一家人。
客厅北墙上挂着一幅玻璃的中堂画,旁边的矮柜上供着一个遗像。黑白照片上的人,大约六十来岁,长方脸,看起来憨厚朴实。这大概就是阿玉的父亲吧!绣月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孩子,我早几年前听阿玉说起你,我就天天的盼呐盼呐。恨不得长着翅膀飞过去看你们。可惜了喽,我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也去不成。现在好了,咱们娘儿俩终于见面了”老太太拉着绣月的手,来回抚摸着,闪动的泪花,痴痴地盯着绣月的脸,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绣月心里也是悲戚戚的,她一边安慰着老太太,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
“嗯,我是一九七八年生人。”
“哎呦,我的三女子就是一九七八年嘛。”老太太抹了抹两汪眼泪,急忙说道。
“那您能说说当年是怎么个情况吗?咱们对对,看信息吻合不?”虽然双方都认为绣月极可能就是那个三女子。但还是要谨慎核对,毕竟是有关身世,不能大意。
待老太太把过往详细说完后,绣月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闺女?对不上?”老太太紧张地问道,一旁的几个人也是急切的看着她。
“哦,是这样的,我是我养父母在社会福利院里走正规手续领养的”就这样,绣月把她的领养经历也详细的讲了一遍。
“”
两边的信息有了细节上的分歧:一边是一九七八年夏天,由陈阿哥亲手把三女子扔在,城隍庙和医院门口附近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