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璟想了十好几种她坦白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后濮阳泽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就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他不应该害怕的直接把她给扔到一边吗?怎么担心起她会不会突然不见了呢?
“你说呢?”云凌璟冲着濮阳泽翻了个白眼,好像把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对濮阳泽说出来之后,她浑身都轻快了,“我都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也没见消失,还有,我在那个时空的身体早就被火化了,都成灰了,你想让我回去之后怎么办?天天飘来飘去的,然后让那些道士法师的给收了去?”
一想到某些画面,濮阳泽的身体不由得僵直了一些,接着,就是狠狠的把人给箍在自己怀里死命不撒手。“我不管,媳妇你哪都不能去,你还有我,还有两个儿子,你要是消失了,让我们孤儿鳏夫的可怎么活下去。”
“就算是要离开,也得带上我,那俩小子带不带的无所谓。”随后,濮阳泽又很是不情愿的补上了一句。
“噗嗤!”闻言,云凌璟实在是没憋住,笑了出来。“得了,我能走哪去,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陪着你了。”
“不。”濮阳泽心中的不安稍稍减退了一些,不过还是忧心不已,面对这种人力无法操纵的东西的时候,他从没有如此无助过,“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你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我不喝孟婆汤,只跟着你一个人走,你也不准喝,不准忘记我。”
“还有,你不能看上别的男人,不管那人有多好看,对你多好,你都不能动心,只能对我一人动心。”越往后说,濮阳泽越幼稚,之前箍着云凌璟的胳膊也慢慢的放来,开始在她身上胡乱的蹭着。
最后,纠纠缠缠的双双倒在了床榻上,又是一晚上的攻城略地。许是心中不安,濮阳泽这一晚上折腾的比往常更加的厉害,到了最后云凌璟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了他还没有停下,一直到了天将放亮的时候才消停。简单的给自己跟云凌璟擦拭了完后还不放心的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她到晨起那一刻。
“你一晚上都没睡吗?!”云凌璟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体,一睁眼,入目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只不过那双紧盯着她的一双眼睛中眼底全都是血丝,眼下也有一圈青黑。
“媳妇。”濮阳泽委屈的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他生怕自己一闭眼,怀中的人就会不知不觉的消失,即便是不错神儿的看着,他的心里也不踏实,总有种感觉,人也能在他怀里凭空的消失了去。
云凌璟忍着不适,抬起酸涩的胳膊环住了濮阳泽的腰身,她没想到这件事会给对方带来如此大的心理负担。“放心,我是活生生的人,是从明家主母的肚子中爬出来的,不会消失不见的。”
“那你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我。”濮阳泽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抱着人不撒手不说,还用自己的脑袋在云凌璟的脖子旁蹭来蹭去的,跟个大型犬科动物似的。
“大理寺那边还有案子等着我去审理呢。”云凌璟用手推了推濮阳泽,却没有推开,反而被对方抱得更紧了。
“龙鳞。”濮阳泽微微提高了下嗓音,冲着外面喊道,“去给鸣远候用的早膳里多加点儿料。”
“现在要提审的人身体出了问题,今天就不用去大理寺审案了,陪我再睡会儿,我一晚上都没睡呢。”濮阳泽说的好不可怜,配着满眼的血丝,倒是很惹人怜爱。
云凌璟无语的看了眼耍赖的濮阳泽,无奈之下也就顺了他的意。自己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精神也不怎么好。而且抱着自己的人显然是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自己若是再动来动去的,肯定会把对方吵醒。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老侯爷他们都已经用完了午膳,整个镇国公府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没有用膳了。
不过不管是老国公夫人还是童绣,吩咐了厨房那边随时准备好补汤。她们倒是很希望看到濮阳泽跟云凌璟他们夫妻二人一直这么黏黏糊糊的,这代表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小生命的诞生,镇国公府子嗣本就不丰,若是他们夫妻二人往后天天都这么“努力”,镇国公府何愁不子孙满堂,热热闹闹的?
转过天来,想到龙傲天还在宫里等着大理寺这边的审案结果,云凌璟没有再让濮阳泽对鸣远候下手,一早起来用过了早膳之后就去了大理寺那边。
而濮阳泽因着之前云凌璟对他的坦诚而心有恐慌,也跟着一同去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的大堂都没松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媳妇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镇国公、云大人。”吴护卫得了消息后早早的等在了大堂上,见濮阳泽也跟跟着来了,见怪不怪的在大堂上又添置了一把椅子。
随后,鸣远候被两名护卫带上了大堂,不过跟前天刚来大理寺的时候比起来,鸣远候脸上已然没了之前的清爽,胡子都窜出来了,头发也没了之前的油亮,毛毛糙糙的跟个鸡窝似的。身上的衣裳就更不用说了,皱皱巴巴的全是褶子,比那些七老十的老汉脸上的褶子还多。
鸣远候见濮阳泽也跟着来了,抿了抿唇,只是阴狠的看了眼云凌璟,从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鸣远候可认得这本手札?”云凌璟扬了扬手上的一本封皮看起来很是老旧的册子。她倒是不在乎鸣远候的态度,再恶劣的嘴脸她都见过,鸣远候此时的样子只是一般而已。
鸣远候的眼睛直接定在了那本手札上,张着嘴,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本手札?你们去鸣远侯府做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