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和昭妃都养有阿哥,如果她们想向愉贵人下手,那时就是最好的机会。”淑慎说道。
如果不是皇后在静乐刚出生时为静乐说过话,她今日不会冒险说这话。
富察容音心中一跳,“你什么意思?”
“纯妃在给贵妃和昭妃创造机会,至于为什么娘娘不知道吗?”淑慎反问。
“而且娘娘您不觉得纯妃对你太忠心了吗?”她又说道。
富察容音眼神避了一下,为什么?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为的还不是她。
贵妃以往太过嚣张,昭妃有子有宠,纯妃是怕昭妃威胁到她。
若贵妃和昭妃真对愉贵人下了手,后续她都能想到,纯妃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扳倒两人。
“你觉得静乐和六阿哥的残疾是人为还是天意?”此刻她有些怀疑。
淑慎一愣,“臣妾可以肯定只有在生产时才遭了嘉贵人的算计导致早产。”
“静乐是天意。”她露出一抺苦笑。
“若六阿哥是人为你觉得会是谁算计的愉贵人?”富察容音又问道。
不是她多疑,而是连温和的纯妃都有自己的算计那后宫其她人呢?六阿哥是不是被害的?
淑慎想了想,“愉贵人怀孕时一直是怡嫔照顾,其她人和愉贵人都没有过多的交际……”
“不会是怡嫔。”富察容音打断她的话,怡嫔如何对愉贵人的她心中有数,谁都有可能害愉贵人,可怡嫔不会。
“臣妾之前听说乌雅常在和愉贵人有诸多龌龊,不过愉贵人临产时,乌雅常在已经禁足。”
“还有嘉贵人,当时嘉贵人就有提醒皇上,暗里催促皇上下令。”
若六阿哥真是人为造成的足上有疾,那她最怀疑的还是嘉贵人,谁让嘉贵人之前就谋害皇嗣。
当然乌雅常在也很可疑,谁知道禁足能不能禁了她的搞事能力。
“现在后宫没有人怀孕,也能还能安稳一段时日,皇后娘娘莫要太过忧心。”淑慎又劝了一句。
富察容音苦笑,“本宫是皇后,要保后宫皇嗣平安,若六阿哥是天意还好,若是人为就怕有下一次。”
淑慎这下沉默了,皇后说得没错,她要保皇嗣平安。若是人为这后宫怕又要不平静。
“也罢,日后盯着些这两人。”富察容音叹口气。
只是想到嘉贵人,她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贵妃,好好教导四阿哥,莫要让四阿哥像了他额娘。
两人说到了这些糟心事,心情都不是很好,富察容音也没心情和淑慎继续聊下去,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淑慎宫中,富察容音想了想又去找纯妃,主要是娴妃那句娘娘您不觉得纯妃对你太忠心了吗,让她有些不自在。
纯妃这几年不花心思在皇上,对她忠心耿耿就有点奇怪,虽然她和纯妃有些情谊在,可也不至于让纯妃做到如此地步。
苏静好本在看书,一听皇后来了,立马将人迎进来,又是关心皇后,又是让人上了皇后喜欢吃的江米年糕。
富察容音拿了一块年糕咬了一口,咽下口中之物后问道,“愉贵人生产之际,你有没有做什么事?”
苏静好一下攥紧手中绣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皇后知道了。
“是,我是想给贵妃和昭妃创造对愉贵人下手的机会,可我也只是想帮娘娘扳倒贵妃和昭妃。”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贵妃一心养着四阿哥,昭妃没有那些心思,不必设计她们。”
富察容音放下手中的年糕,现在她可没有胃口吃东西。
而且她确实没有怪纯妃的意思,纯妃是为了她,她没有那个立场去怪纯妃。
用手帕擦了擦手,她握住苏静好的手,“你实在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苏静好点点头,既然皇后都这样说了,那她现在也没必要在对上贵妃和昭妃。
“还有一件事,静好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富察容音严肃道。
苏静好有些不自在,“我们不是世交吗。”
富察容音却是心一沉,她一眼就看出苏静好没有跟她说实话。
她想了想没有嫁给皇上时和苏静好日常的相处,再一想苏静好不愿侍寝,她心里咯噔一声,试探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她不是乱怀疑,苏静好能接触到的青年才俊,也就那一个最有可能。
听她这么一说,苏静好也明白有些事躲不过去了,“我与傅恒两情相悦。”
“当年我便一直爱慕傅恒,无奈被先帝选中入了宝亲王府。”
“在临入王府前我给傅恒送了一个穗子,并写了一封饱含情意的信,而穗子傅恒一直佩戴在身上。”
富察容音脸一下就白了,“这事你千万不要漏了痕迹。”
静好已经是皇上的妃嫔,心中却还惦记着情郎,若皇上知道这事,不仅静好要遭罪,傅恒也逃不过去。
此刻她心中复杂的很,她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一边是好姐妹,一边是亲弟弟,真是孽缘。
知道了这么一件要命的事,富察容音也没有心思在和苏静好谈话,遭心的回了长春宫。
回去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傅恒这些年来一直不想娶亲,不会是还惦记着静好吧?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要找弟弟好好谈谈,娶亲可以晚一点,但绝不能惦记皇上的女人。
想到就做,她立马派人去请傅恒。
傅恒看到长春宫的宫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飞快跑去了长春宫,然而一见姐姐,姐姐第一句话就让他摸不着头脑。
“傅恒,本宫告诉你,不准再想着纯妃。”富察容音神色严肃。
“我什么时候想着纯妃了?”傅恒只觉冤枉,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想着皇上的女人啊。
富察容音一愣,“你不是和纯妃两情相悦?至今还为纯妃不娶妻?”
傅恒觉得自己更冤枉了,“我什么时候和纯妃两情相悦?”
“我不娶妻,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遇上喜欢的人。”
富察容音皱着眉,“可纯妃给我说,当年入王府前送了你一个穗子和一封饱含情意的信,你都收了。”
傅恒愕然,“信?什么信?我没收到啊,还有穗子不是姐姐你给我做的吗?”
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姐姐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