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兽会因此而产生吗？

那么罪孽这一点又该怎么去判断？

是人类主观世界中的烧杀抢夺，奸淫劫掠嘛？

那确实是罪孽深重！

还是指人类对客观世界本质的恶意损坏毁灭？

比如各种行为导致的物种灭绝，生化污染，放射污染，环境影响...

但这些似乎也都是因为人类本身的主观思维导致了客观世界的被迫影响与改变。

那这是否属于某种加害于世界本质的罪孽呢？

毕竟世界不只是人类的世界，妄图改变世界，以人胜天是不是也算某种罪孽，或者欲望？

越想越玄乎，越想越离谱。

这个界定还真是很模糊啊，成启不由得脑子爆炸，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他能运算的范围了，可惜娜娜这位前辈并没有在这一方面过多了解。

成启突然想到，在花园小区里碰见的那个噩兽。

“当时队长说那个屋子的主人是因为非常嗜赌，后来甚至疯狂到不惜抵押房子，借高利贷...那是不是说明只有到了极端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噩兽呢？”

这个想法滋生，也一点点壮大，却也经得起推敲，至少这属于欲望的范畴，否则只要有欲望就会产生噩兽，那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成启看着路人，大人小孩老人，或是郁闷的，或是高兴的，或是平静的...也许每个人心里都藏着黑暗。

“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也只有成为适格者之后，了解到世界另一面时，他才会或者说他才知道要去思考，换做以前，他现在只会想明天该赚多少钱，该省多少钱。

适格者会不会因为自身的欲望或者罪孽而导致噩兽的出现呢？

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

而且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当了解真实的人依旧会因为真实所改变时，从而造成的后果会不会更加的严重？

不过这一次，成启还没来得及开启头脑风暴，因为他的视线被马路对面的一个人影所吸引了。

那是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她穿着很朴素，行为和周围人无异，可是在成启那双闪动淡金色光芒的瞳孔里，她的身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黑气！

“娜娜姐。”成启喊了喊旁边正在打游戏的娜娜。

“嗯？”她疑惑的看向成启。

成启顺势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女人，“对面那个女人有点奇怪。”

“她怎么了？”娜娜看过去，却没能发现任何不同，和周围人一样，像一个晚后散步的人。

这个回答反而让成启有些诧异，按理说，娜娜肯定比他的感知能力更加强，没理由发现不了。

“你没看见她身上有一层很奇怪的气息吗？”成启问。

这一次娜娜多了些认真，她微眯眼睛，看得更仔细，却也在几秒钟后摇摇头。

“我的感知覆盖了她全身，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成启再次看过去，他可以肯定，那一层黑气绝对不是虚假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见，但是那股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那就跟过去看一看。”

虽然娜娜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但她也选择相信成启，没准是神权有独特的感应能力，这些所谓的神技有些超乎常人才是正常的。

成启点点头，他们没有选择开三蹦子，那样尾随太醒目了，而是直接在马路的这边跟着对面的女人保持微妙的平衡，两人简单的聊着天，跟路上散步的人没什么区别。

“很像我白天在公交车站时见到的一个男人，那是一模一样的气息。”成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娜娜当时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成启早上说的事情，但她还是点点头。

在马路对面，女人快速的拐过另一边的街道，成启两人同样跑过马路对面，继续隔着较远的距离，只要在五百米这个范围内，成启都可以快速找到她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经过了几次辗转，在一片住宅区附近，那一直跳动的黑色气息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成启愣在了原地，紧跟着的娜娜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气息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