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梅山抬手甩出一杆短枪,直奔江流心窝,而自己却绕到江流侧背,另一杆枪直刺江流后心!
电光火石。
张清还没来得及惊呼,却只听到两声脆响。
再看江流已不知何时睁了眼睛,正拿着尺子和后心的枪芒较劲呢。
张清看不真切,台上的书生却是把江流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的身体本就可以承载真气,却悉数被祸根吸了去。
现在,体内的祸根被压制了些许,自然也泄出了几分为江流所用。
虽然不多,但已足够。
他先是格开心窝那一枪,后转身以这等弱小的真气去硬接枪芒。
这般举动,无疑会让自己那大伤口伤上加伤,就是能撑一阵,也会把血流干而死。
这小子若是成长起来,倒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死在这里...
书生思绪至此,便把折扇一挥。
“两位英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小道友也算半个客人,咱们山寨如此待客,倒让人笑话。”
见二人不理会他,书生也不恼,只把折扇又挥了一下。
江流眼看要被捅个对穿,梅山正得意时,却被这书生一扇子给掀飞了出去。
“如何,梅头领?”
梅山略有不悦的瞪了一眼,却也没有反驳,只收起兵器,回高台上去了。
梅山这滔天的压力一松,江流登时便如死狗一般软了下去。
张清忙冲上前去,暗中掏出玉石要为江流疗伤。
可不知怎的,这玉石在山神庙时,江流的身体不过一会便恢复如初,现在却慢了些许。
张清心急,却又无可奈何。
“不是,这两狗崽子都把我肉身给打没啦!就这么饶了他们?”
赵术兴在高台上急道。
“你自己不听令,怨不得别个。”
一直看戏的常坤接茬道。
“那谁知道突然多了个这小子!”
赵术兴指着江流怒道。
“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个。”
梅山也附和道。
赵术兴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打不过他俩。
常坤这小子,单打独斗一般般,可要是动他,他手底下那帮子疯狗活撕了自己都算好的。
梅山就更别提了,要说打架,他可不觉得自己比江流就强上多少。
不多时,软在地上的江流终于硬了起来。
伤口虽然还没恢复,倒也不淌血了。
他喘了口气,扶着张清,冲着高台喊道:
“伤了弟兄们这账,我还了,来拜山门,是要向二寨主讨个信物。”
台下一众匪军见江流如此拎得起放得下,心里暗暗佩服。
虎皮座椅上的女人没有动静。
良久,高台上突然有一股冰冷的目光刺向江流,他忙抬头看去,却找不到源头。
“天云寨里,只有一个寨主。”
虎皮座椅上的红裙女人缓缓开口,语气冰冷。
“敢问寨主,可是青衣上人的弟子?”
江流追问道。
张清却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直低着头,生怕自己被认出来。
“不是。”
“敢问寨主,青衣上人的弟子现在哪里?我们求这信物...”
“小道友,伤了我的头领,还敢前来讨要什么信物?”
女子的声音带了几分戏谑,随后口气冰冷,对着张清道:
“把这小子给我绑了!关进死牢,待到明天点了天灯,报他大闹山寨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