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当场。
“你小子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躲不过,就扔了尺子,用手来挡了?”
梅山嘴上挂着赞许的笑,手上却越发用力。
江流死死攥住枪头,本是刺进些许的大枪,竟再也不能存进。
但,梅山可是个实打实的武师。
要论耐力,除非常坤结个军阵,或者赵术兴那般,死而复生,来来回回的车轮战。
否则整个山寨里,说起单打独斗,没人是她的对手。
梅山倒也不急,反正眼前这小子被自己一枪捅死,只是早晚的事。
耗着去呗!
梅山如此无所谓,站在对面的江流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这女人力气大的离谱,哪怕自己吃了丹药,变强了,也比不过人家。
眼看着枪头一分一分扎进来,江流意识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再这么耗下去,自己怕是真要殒命当场。
这可如何是好?
妈的,赌一把!
横竖都是死,不如自己选个死法!
只见江流咬紧牙关把身子一拧,枪头在他身上斜着划出了一道大口子,正往下滴答答的淌血。
“好啊,好啊!你小子够胆!”
梅山脸上的欣喜更甚,下手也越来越狠。
江流被满天枪雨逼得满地乱跑,每当他想捡起尺子,梅山总会一枪戳到,令他无可奈何。
倒像是猫抓耗子。
据说,猫捕到了耗子,不会直接把它杀死,反而是任由其逃跑,然后再次捉住。
如此反复,直到耗子没了力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猫才把耗子叼回窝去。
在梅山眼里,江流就是那只耗子。
刺出去的每一枪都不是致命的,江流堪堪可以躲避,却也只能躲避。
张清在旁边看的心急,大声呼喊:
“你这贼女,要人打架,却又不给拿兵器,不过恃强欺弱罢了,算什么本事!”
梅山最听不得这话,把枪一挑,那尺子便朝着江流飞来,江流把手一招,稳稳接住。
“小子,现在俺可给了他兵器,再打不过,便是没那本事,死了也是活该!”
梅山盯着张清的眼睛,冷声说道。
铁尺在手,江流觉得,自己还可以和那贼女碰一碰。
只是...身上的伤口着实不小,若要强行打斗,只怕凶多吉少。
不如...想想办法?
江流眉头一皱,有了主意。
“好你个贼女,要和我打,却怕打不过,竟使出一杆大枪来对我的尺子,有本事的,取个短兵器来打!”
梅山先是一愣,随后竟是被这小子气的笑出了声:
“哈!俺还当你是个什么英雄豪杰,竟然也用出这激将法,短的就短的,又能怎地!”
说罢,梅山手里的大枪一扔,转而从身后摸出两杆黑缨短枪。
江流一看,计成。
只要不去跟她那杆大枪硬拼,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毕竟同为短兵器,自己的尺子比别的兵器要沉上不少。
江流一边想,一边暗暗高兴。
但,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梅山的本事,是自幼天赋异禀,加之吃了不知多少苦头,还有无数次的生死搏杀,方才走到如此境界。
区区一个激将法,根本对梅山造成不了影响,要想取胜,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