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欲哭无泪。
谁知道这酒这么贵啊!
不过,江湖人的事,哪里说得好黑白呢?
于是他一脸惋惜,装作自己很懂行的样子。
“哦~银子嘛,好说,可这酒...”
掌柜见张清如此神情,心下不免起疑。
按说,敢喝桃花酿的,多少也得是有点小钱。
眼前这小子...莫不是个穷光蛋,跑我这醉香居来骗吃骗喝了?
“客官,小店这桃花酿,有何问题?”
掌柜皱眉道。
“这桃花酿产自青州,青州地处东南沿海,因此这桃花酿最是出名。
而泸州地处内陆,气候不同,就是上好的桃花酿,可到了泸州,也只成了一坛桃花酒。”
掌柜眼珠转了转,接道:“客官,不妨直说?”
张清等的就是这句,当即大声嚷嚷道:“我要的是桃花酿,你家给我上的桃花酒,欺负我是一臭外地的,喝不出来是不是!”
众食客一见有乐子看了,纷纷把头又转了过来,看向二人。
“这小子真有种,这么长时间了,好像第一次有人敢在醉香居跟掌柜的这么说话。”
“有种!”
“不急,不急,看看他能硬气多长时间。”
掌柜心道这小子真有种,敢跑这来撒野,还敢说他家桃花酿是假的,真是不知死活,于是把眼一瞪,厉声道:
“客官,全泸州城里谁不知道桃花酿我家最正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桃花酒了?就算泸州不产,客官也不能凭空污蔑!
倘若客官存心挑事,我们醉香居却也不是个软的!”
“哼,你家桃花酿要是正宗,银子我自然给你,可这酒不正宗,我凭什么给你银子!”
醉香居掌柜见状哪里还不明白,直气得发笑,心想:娘的,喝白酒喝到老子头上来了?
“咱家来了个吃白食的!”
掌柜只一声喊,后面膀大腰圆的厨子,楼上楼下的小二全都冲了出来,把张清团团围住。
桃花酿美味,人尽皆知,却价格昂贵,因此也就有不少人动了歪心思。
可在泸州城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喝醉香居的白酒。
至于原因?出乎意料的简单且一致。
惹不起,打不过,逃不掉,算了算了。
据说,上一个敢吃白食的,死状相当凄惨,就连坟头草都换了三四茬。
今天张清的所作所为,算是让一众食客开了眼界。
好久没看到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
人群里的张清面上倒是不慌,笑呵呵的扫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平平无奇,肥头大耳,一看就不能打架的掌柜身上。
“玩不起了不是,好歹也是个堂堂的掌柜,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和我单挑啊!”
众食客一听这话,喷酒的喷酒,喷饭的喷饭,就连楼上雅间的客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好奇的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子竟然这么大。
醉香居之所以没人敢闹事,不光是因为名头大,更是因为他们的掌柜,是个正儿八经的筑基修士!
要问人家怎么放弃了修行生涯,反而在泸州城开了个小店?
没办法,天资有限。
饶是如此,却也不是寻常人能碰瓷的。
“好好好,你小子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走,给我滚后院去打,别坏了我的酒楼!”
那掌柜把手一撑,肥胖的身躯竟是轻巧的跳出柜台,抓住张清的脖子只一甩。
张清手里可还拎着江流腿呢,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掌柜一下给甩飞了出去。
只这一下,张清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
江流更惨,本来就喝的七荤八素,飞出去时,后背又撞到了墙,原本吃进去的山珍海味硬生生吐出来一半。
看来自己是挑错了对手。
不过,区区一个肥头大耳的掌柜,怎么可能会比土匪能打?
不可能的,他不过是力气大了点而已。
张清心想。
但这是城里,自己的魂术毕竟放不到明面上...江兄,得罪了!
张清暗暗打定主意,去江流的身上把那破尺子拽了出来。
自己虽然不擅长近身战,可有了兵器就不一样了。
曾经有一位大师说过:徒手与持械间,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小子,你以为有了兵器,就能打赢我了?”